那是什麼……
好累……
黑暗逐漸漫上楚凡雙眼,徹底陷入黑暗……
……
主台之上,灑下的月光逐漸微弱。
楚凡閉目立在星光中,呼吸均勻,神態安逸。
星辰共鳴,已經持續一刻鍾了。
逐漸,星光消失,彌散在演武場的光明消散,一切歸於平靜。
楚凡悠然蘇醒,緩緩睜眼,就愕然看見全場所有人像見鬼一樣看著自己。
他愣愣地問了一句。
“咋了,都看我幹啥?”
這句話,說的如此事不關己,說的如此毫不知情。
全場,無論是藏龍宗之人還是其他宗門之人,險些摔到在地。
“大哥,我們在這看了你半天,合著你自己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天哪,這算不算得了便宜賣乖啊!”
楚凡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知道剛才好像做了一場大夢,夢裏有大湖夜色,還有一座遙遙可見的宮殿。
剩下的,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就在全場都不知道敢怎麼辦的時候,秦百裏來到楚凡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一拍,星力柔和飄入楚凡體內,立刻令他精神清明了幾分。
秦百裏看了一眼離楚凡最近的薛清,看著他不知所措的樣子,若無其事地說道:“您不是要證據嗎?”
這句話,立馬把眾人的注意力從楚凡轉移至薛清身上。
沒錯,剛才薛清聽過楚凡的理論後,確實囂張地要著證據。
沒有證據,楚凡的理論也就不成立。
但是如今……
薛清目瞪口呆看著剛進行過星辰共鳴的楚凡,怔怔說不出話來。
沒有什麼證據,比星辰共鳴更有說服力的了!
連太陰星都認同了楚凡的理論,一直認為太陰星自己發光的薛清,如同被現實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
楚凡回過神來,泰然自若地看著薛清,同樣說出一句話。
“現在您還想要證據嗎?無知之輩!”
羞惱之氣襲上薛清頭頂,現在的他,感覺所有人看自己的目光都火辣辣的,他又氣又惱,一生的英明全都毀在今夜了。
楚凡冷哼一聲,“連最基本的太陰星光都不知道從哪來的,還好意思學別人參加星學交流會,依我看,所謂天機閣,不過是一群無知老頭,自欺欺人罷了!”
聽到這句話,薛清顫抖著手指著楚凡。
“你……你敢……”
“哼!”楚凡冷笑,“無知老賊,誤人子弟,蠱惑人心。你這等口出狂言之輩,如何有資格妄稱大師,又哪來的勇氣去接觸星學!”
“我……我……”
薛清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不住翻著白眼。
楚凡正氣淩然,嗬斥道:“住口,事到如今還敢狡辯。我藏龍宗從未招惹與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羞辱我宗,如今你謬論被揭穿,還敢耍橫!
“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啊啊啊!”
薛清猛地咳出兩口鮮血,慘嚎一聲,登時倒在地上,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