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頭拍著胸口說,林冷仔細的觀察了他一下,看的出,他語氣裏麵還是帶著真誠的。
但是林冷和蛇頭不怎麼熟悉,林冷絕對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沒有騙你玩的,我就是怕,有什麼人陰我一把,到時候找人都找不著,對了蛇頭,你陰過人嗎?”
蛇頭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小冷哥,別的我不說,陰人,我是最拿手的,以前……”
他說起話來滔滔不絕,把之前幹的那點爛事全部都告訴林冷了,但是林冷當時卻沒有一點興趣去聽他說的這些東西。但是林冷還是裝作饒有興趣的聽著。
後半夜的時候,在裏麵的很多人還在興致勃勃的打牌,阿陽也過來看了林冷一趟,還說要上牌桌上介紹人給林冷認識,林冷婉言拒絕了。
林冷心裏麵想著事情,一點睡意也沒有,況且外麵的吵鬧聲也一直不斷,林冷索性從墊子上坐了起來,然後悄悄的溜了出去,看了看四周的地形。
剛剛在和蛇頭的交談中,林冷了解到流動賭場一般到快要天亮的時候人就會陸陸續續的走,然後阿陽會把在傍晚的時候把新的地點告訴每一個熟客。
林冷在等待,等待這個機會,等待人走的時候,也就是最困的時候,再行動。
林冷自認為一對一的話,對付火線沒有什麼問題,最重要的還是他的帶的幾個手下。
並且林冷還不能在這廠房內動手,在這裏動手的話,那就是在阿陽的地盤上動手,萬一出了事情,阿陽肯定也不好做。
林冷不斷的思量著,想著各種的方法,這時候他才明白人的重要性,自己的手下必須要有幾個人能夠撐得住台麵。
如果林冷像阿陽一樣,有自己的地盤,有自己的人手,這時候對付火線的話簡直是小菜一碟,隨便怎麼都能陰到他。
林冷坐在廠房門口的馬路邊兒上,抽了兩根煙,思緒還是有些亂。
最後他決定最好還是跟隨著火線,出了這裏看有沒有機會能一舉把他弄下來。
天空終於微微有些發亮了,裏麵的賭客也都十分的疲憊,林冷從小屋的窗戶裏麵向裏麵看了看,火線他們已經從牌桌上站了起來,一晚上沒有睡覺,火線看上去有些疲憊,他晚上的手氣好像不錯,身上還帶著一個碩大的皮包,裏麵想必就是他這一晚上的收獲。
林冷目送他們走出了門,然後看他們上了車,一輛皇冠,車牌號碼的牢牢的記在了心裏麵。
阿陽和手下的小弟正在忙碌的收拾裏麵的狼藉,林冷看了看他們,臉上也帶著倦意。先給阿陽打了個電話,說自己出去買個早餐,然後就遠遠的跟著火線的車出去了。
在工業區裏麵他們開的並不是很快,這個廠區的路是一個L形的,如果要想到廠區的門口去,就必須要拐上一個大彎兒,但是林冷可以從中間的小路斜插出去。
當皇冠車上了馬路以後,林冷在大馬路上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師傅緊緊的跟上了前麵的那一輛皇冠。
林冷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才六點多一點,還不到上班的點,所以路上的車很少,這輛出租車一直緊緊的咬在皇冠車的後麵。
皇冠車剛開始還在大路上走,但是過了兩個紅綠燈以後就開始左拐右拐起來,在這個小城鎮裏麵轉悠了一大會兒,就一直向西開去了,林冷看著兩邊兒的景象感覺有些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最終停在了馬路邊兒上的一個停車場裏麵,火線帶著三個手下下了車,向緊挨著停車的一家酒店裏麵走去。
林冷也從出租車上下來,到了路的對麵,一直盯著四個人進了最裏麵。
在這路邊兒上林冷買了一杯豆漿和兩個包子,蹲在路邊兒上把包子和豆漿都消滅了,然後把垃圾扔在了垃圾桶裏麵。
等了很久也不見人出來,林冷有些安奈不住,如果這四個人吃完了飯,直接在這酒店裏麵開了房間,林冷的計劃科就泡湯了。
就在林冷擔心的時候,火線的一個手下從這酒店裏麵又走了出來,林冷趕緊把身體隱藏起來,生怕被他看到。
然而最讓林冷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他出來以後,隻是在車子的後備箱裏麵拿出兩個小小的箱子,就又向酒店裏麵走了進去。
林冷想他們可能真的是要住在這裏了,但是林冷也沒有排除他們吃飯很慢,林冷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三棱軍刺被林冷用廢舊的報紙包裹的嚴嚴實實,綁在他的褲腿裏麵,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