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新娘意識到打不過這個白大褂,就轉移了方向,向床上的張勝強撲去。
我連忙把床上的張勝強拉開,新娘立刻撲了個空,迅速地向我奔來。
隻不過還沒碰到我,白大褂,一個向前,就把他打在了婚床上。
接著他像是放棄掙紮了一般。坐在床上開始發呆,對著張勝強嘴裏念念有詞。
“世人都道我負了你,說我這人天生肮髒,隻會玩弄你們這種有才華的人,玩膩了,也就殺了丟了,隨意怎樣都好。”
“可是你醒來告訴大家,事實是這樣的嗎?這世人也不想一想,若你真是清高,最終又怎肯嫁於我,嗬,不過跟那眾生一樣,終究是肉體凡胎,一個俗人胚子。”
我聽著這些話,像在聽戲一樣。不過這故事倒是像有點兒意思。隻見白大褂也不動彈了。新娘更是自顧自的說著。
“你說你是秀才,不能被人壓在身下,為了和你在一起,我想了想被壓在身下又如何,都是歡愉。”還有這種事兒,看來這貴公子是真愛啊!
“這些都無妨,可別人怎會知你是個貪得無厭的人。我浪蕩了這麼多年,你當我跟你說媒妁之言是假的嗎?我問了所有的可能,我問了你所有我們可以在一起的理由!你說唯金錢而已,我想了想,可以。誰叫我愛你呢?再說我有的是錢,如果你要,我這輩子賠給你又如何。”聽到這裏,我感覺張勝強以前就是個渣男啊!不愛人家為了錢跟人家結婚。後來呢?
隻聽新娘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可是貪心的人,貪心是沒有盡頭的,有了錢,你真的跟我結婚了,我還妄想著咱們倆一輩子也把那局案齊眉的事情做個有始有終,可是你不該,不該愛上別人。”說完,直見新娘整個人都變得飄渺虛無了,感覺他的氣場一下子變得很微弱。
突然他幾不可聞地說道,“我管你幾世為人,這輩子你還是要跟我走,我就是要殺你千遍萬遍!”說著,他像是整個人一下鑽進了張勝強的心口,瞬間化成了一股煙,隻不過,張勝強的胸口出現了一個大洞。
嚇得我有些傻眼了,隻見白大褂立刻掐了一個口訣,禁錮住了最後的那一縷煙。拿出了一個袋子,把他放在了袋子裏。
又連忙轉身對我說,“下樓去喊老板娘,告訴她救人命!”
管不了許多,我連忙跑下去。還沒等我走到前台,老板娘就拎著東西迎麵趕了過來。
屋裏,我看著老板娘和白大褂兒有條不紊的處理著張勝強的傷,能做的也隻有在旁邊握緊了拳頭。
估計過了20分鍾,傷口終於被包紮好了,老板娘拿起枕頭,給張勝強墊上了,白大褂兒掐了個口訣,張勝強半睜著眼,看起來還是不死不活的。
接著老板娘照顧著張勝強,白大褂兒扭過頭來對我說。“我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碰到這一切,也隻能說是一場孽緣,你別聽那個鬼說什麼這位先生是他的前世夫君,這樣的事情在我們店裏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碰到每個人他都這麼說。估計是做鬼也做的無聊了。每一次編的故事都帶著新意。我也是忍不住才聽了聽。”我嘴角抽了抽,這樣也行?
“不過,小夥子,你朋友沒什麼大礙。但是我倒是要給你們個建議,你們要去的地方可是有些危險。多加小心。”
“不是,先生,他這傷口都穿過去了,還沒有大礙?再說您怎麼知道我們要去哪兒呢?”我有些莫名其妙,這白大褂兒到底是何方神聖?
隻是他說完話就走了,也不理我的問題。
紅燈籠老板娘安置好張勝強,順便把屋裏的那張撒了血的床單收拾了一下,然後笑眯眯的對我說道,“剛才那個人是我先生,我們呀,也沒什麼別的愛好。就覺得這個地方還不錯。就在這裏穩定了下來,平時他就喜歡沒事兒捉個鬼什麼的。讓您見笑了!”說著還是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現在捉鬼也隻是個小愛好了嗎?要不真是說高手在民間。這對兒夫妻也真是奇葩。
於是這屋裏就又變成了我跟張勝強兩個人。他還是那樣,半睜著眼躺在床上。我這折騰了一夜也實在是困得不行了,拽了個被子下來,鋪在地上,倒頭就睡。
這一覺倒是清淨,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天,直到晚上被餓醒,我看向張勝強,隻見這人還是半眯著眼,也不知這人是醒了還是沒醒?光顧著睡覺了也忘了他是個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