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他們都怎麼了?”我艱難的發出聲音,感覺聲音聽起來都有些陌生。
張勝強從包裏拿出一瓶水,遞給我的同時說道,“我一覺醒來,就發現你不在身邊,沒注意看周圍的情況是什麼樣的,不過當時確實也是挺安靜的。 可現在看來,他們可能是被控製了。”
我隻好跟他說了,今天我一上車時就發現周圍的人都是灰白色的臉,張勝強一臉驚訝地看著我。
要是放在平時,我準得吐槽他觀察力不行,但是現在連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了。車現在到哪兒了?還是在原來的路線上嗎?我們還能安全到達嗎?這一切都像是未知數一樣。
我的大腦在不停的運轉,剛才是我身上的血咒救了我嗎?因為我被逼到極限,舌尖被咬破,才激發了這個血咒對嗎?還是一種巧合呢?
隻聽見旁邊的張勝強說道,“剛才真的是奇了怪了,我發現你不見了,就沿著整個車廂去找你,分析了一下,你可能是餓了,去餐車吃飯。別說,還真被我蒙對了。”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麼,“可是當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就保持著雙手舉過頭頂投降的姿勢。 我叫你也聽不到,也像看不見我一樣。”
“你是說剛才我是看不見你嗎?那我叫你也沒聽到是嗎?”我有點詫異,也就是說當時我們倆是處在兩個時空嗎?
“但是,我剛才聽見你的叫聲,就做了回應,我還以為你是因為聽見我的聲音才過來的。這麼說來,剛才你能看到我怕也隻是一種巧合。”
張勝強聽到我這麼說,下意識的湊過來,“所以你剛才經曆了什麼?你又是怎麼出來的?別的不說,我隻能感覺到你剛才在那邊好像經曆著很大的痛苦。”張勝強的語氣裏又充滿了懷疑。
“張隊長,現在有時間還是想想咱們怎麼保命,能活著出去吧。”懶得去理他的懷疑,我有些疲憊和不耐煩。
好在車廂夠大,現在的人又有點少,我在旁邊找了一個三人座,躺下就睡了,別的不管了,剛才那番折騰也算是要了我半條命,不過在經過血咒的“保護?”又感覺沒有那麼難以堅持。隻不過有些想睡覺。
小睡了一下,卻感覺已經像經曆了幾個世紀。一直在不停地做著夢, 各種血腥的場景,和很多平淡的日常交錯在一起,隱約夢到王蘭又出現在麗水村。
再過了一會感覺到有人在推我,我揉了揉好像已經要粘上的眼角,隻見張勝強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下車。”
我緩過神來,有點不敢相信的跟著張勝強下了火車。車到站的地方是一個小縣城,麗水村就在這個地方的管轄之內。
有些不敢相信我們就這樣安全的到了目的地,隻不過時間已經是半夜了。
這是想打算先在這兒找個小旅館,湊合一宿。明天再租個車進山,沒什麼辦法,現在也隻能這樣了。
不過這種小縣城, 就不用談什麼星級酒店了,能找個落腳的小旅館,就已經很不錯了。兩個大老爺們兒,更是咋折騰都行了。
所以我們來到了一家叫做映山紅的旅店,車站附近的旅店倒是不少,嗯不過這家門前的大紅燈籠實在惹眼。
老板娘是一個把自己擦的像油一樣的中年婦女,地道的說著這邊的方言。看我們不是本地人,又換成了帶著口音的普通話。隻不過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把眼睛從她的大紅嘴唇上挪開,老板娘,你這妝化得有些過分了。
掏了身份證,交了房租和押金,終於,我們可以上樓睡覺了。
好家夥!一看到房間我就徹底蒙了,那個啥,老板娘,咱們能商量一下,退個房子嗎?
整個房間真是像店名一樣,“映山紅啊!”
不是,我們要的是雙人間,又不是情侶套房,我都不知道該從哪兒吐槽,這咋弄得跟古代的大婚房似的。
隻見張勝強絲毫不以為意,直接穿著外套就躺在了大床上,沒過半分鍾就聽見了呼嚕聲。
我有些無語,想著還是拉上窗簾吧,剛走到窗邊,隻見從窗戶上映著一張臉。分不清男女,隻是穿著大紅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