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個印記的一瞬間,我還不敢確定,但是再仔細一看,它的紋路就和我跟張勝強在地下血池那裏看到的是一模一樣的。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來電顯示是張勝強,我濕著手按下了接聽鍵。
隻聽見張勝強那邊兒說,“李引靈剛才去找你了吧?我也是剛聽說這事兒,你收拾一下,跟我再去一趟麗水村吧。”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我現在還有些不知所措,這個印記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身上,為什麼他跟控製娃娃的血咒是一樣的?我身上有這個血咒,是代表著我已經被控製了嗎?
為什麼又要去麗水村,會有希望找到新的線索嗎?
還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這麼多意外和巧合重疊在一起,我的直覺是不能和別人說這件事,再看看情況吧,伺機而動。
所以我穿好衣服,蓋住那個印記,帶了點隨身的行李,直奔車站和張勝強會合。
一走出家門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又一次襲來,這次我不打算坐以待斃,每當感覺被人盯著的時候,就會轉身去看看,就算是找不到他們在哪兒,他們知道我發現他們了。
到了火車站,張勝強已經買好了車票。看了看票上的時間,我就驚呆了。不管怎麼說,我們去到那裏也要經過20多個小時。這麼長的時間,居然還是硬座?還記得上次和王蘭姐妹,還有李引靈一起去麗水村的場景,由於人多,所以對我們來說,租車更為方便。雖然那時候都記也不怎麼美好,但是想想即將到來的20多個小時的艱難旅程,我就有些頭大。
上了火車,張勝強把他隨身背的包放在腿上,開始閉眼休息,而我感受到了周圍一種強烈的,揮之不去的詭異感。
說不上來,我看向周圍的人,發現好像除了我們倆,都是臉色灰白的,神色木然,眼睛圓睜,就像是蠟像,或者說活死人。
我被我自己的想象力嚇到了。時間已經到了午夜,窗外一片黑漆漆的,沒有什麼風景可以看。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睡著了,做了一個短小的夢又突然驚醒,發現自己尿意上湧,正想起身去洗手間,發現一個駝背白頭發的老大爺從我身邊經過,看著他也是朝手間走去,我就又坐下了。實在是懶得走得更遠,去遠處的洗手間。於是我就百無聊賴的憋著,等著這大爺出來。
實在是不知道幹什麼了,我拿出耳機,開始聽歌。被憋的都集中不了精神,隻能聽到耳機裏嘰哩哇啦的外國歌,時不時看一下洗手間那老大爺出來沒有。就這麼過去了十分鍾,那老大爺也不見動靜兒。
我隻好去敲門,這時候就算不為了上廁所,你得看看這大爺是不是?有啥問題呀?這麼久過去,別再出啥事。
正好有路過的乘務員,連忙叫住他,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了他。乘務員一聽就開始不停的敲門,可是裏麵還是沒有反應。我有點忍不住了,隻好跑向了,比較遠的那個洗手間,可是,解決完回來之後,發現那個乘務員還在敲門。
這個乘務員兒顯然也發現了有問題,也不敢耽誤事兒,馬上就叫來了另一個乘務員拿鑰匙把門打開。
深夜裏,車廂人並不多,也有幾個好事兒的發現這邊有新鮮事就湊過來看。
當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周圍的人都震驚了。
因為狹窄的洗手間裏一個人都沒有。
乘務員立刻看向我,估計她第一反應也是我在說謊。可是隨後他又想到了什麼,本來就是,如果沒人進去的話門怎麼可能被反鎖?
圍觀的人都開始七嘴八舌的說著,最後說到,“可能是門壞了吧。”人總是要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但我絕對不相信這個理由。車上一定有古怪。
隨後,聚集起來的人,慢慢散開了。車廂又變得安靜了,隻不過回去的人又把剛才的消息帶給了別人,又是一陣喧鬧,周圍人漸漸的都醒了。
旁邊那桌人看起來像是一家人,隻聽全家說著我聽不懂的方言,說著又笑又鬧的,聲音是挺吵的,讓我的睡意都消失了。
我看向對麵的張勝強,真是佩服這人睡眠質量可是真高。周圍這麼吵這人愣是一動沒動,甚至仔細聽,還打起了呼嚕。
睡覺是睡不著了,過分的是這大半夜,隔壁桌的那夥兒人,好像是約定好了一樣,琪琪的掏出了泡麵,排著隊去接了水回來,整個把我餓意都揪出來了,肚子叫個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