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喊了一句血咒,是什麼意思?是你看到什麼了嗎?”我追問道。
張勝強想站起身,猛地一下站起來,可大概失血太多頭暈,又猛地陷回沙發裏。
“她抓住我的手的時候,手上隱約露出一種特殊的紋路。”張勝強輕聲說道。“再仔細一想,我們剛去跛子李家的時候,是檢查過洗手間的。而那時的浴缸裏什麼都沒有。”
“你的意思是說,她從帶著血的浴缸裏出來,手上又有著怪異的紋路。所以很有可能是被人通過血咒控製了,是嗎?”我順著他的思路分析著。
“而且你仔細想一想,恰好是在李引靈被引走之後才出來的,所以背後的人應該很怕李引靈發現其中的玄機。”此刻屋外昏黃的天已經在宣布白天即將結束。
“我甚至覺得,李引靈被引走都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聽著張勝強的分析我冷汗直流。
“不行,我得給他打個電話。”說的張勝強掏出手機,撥了李引靈的電話打了過去。
沒人接。張勝強也沒了聲音,空曠的房間裏就剩下兩個大男人,麵對麵的坐著,低頭無言。空氣都變得緊張的安靜。
突然傳來敲門聲,我和張勝強對視一眼,他輕輕地走向門邊,還沒待走到門邊,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我抓起他的手機,看了看上麵的來電顯示,用嘴型示意他是李引靈,他回了我一個接聽的手勢。
我按下接聽鍵,隻聽電話那頭李引靈說道“開門。”
瞬間,我的心就像落了地。而張勝強那邊也確認了門外正是李引靈,忙打開了門。
李引靈一進屋就看向張勝強的手,又扭頭看了看我,“我走之後你們碰到娃娃了,對嗎?”他似問非問的說著。
“我說,李大組長。”這家夥不是可以看穿人想的什麼嗎?“看看我倆這慘狀,您不問也大概猜到了吧。”
李引靈又變戲法一樣,從兜裏掏出瓶罐罐,抓著張勝強坐到了沙發上。一言不發的開始給他包紮。
“說說你那邊,跛子李到底是什麼情況?”張勝強手腕上綁著紗布,試探性的活動的手指,也不知李引靈用的什麼藥,之前張勝強手上像燙傷一樣的疤痕,轉眼間已經看不見了。
“先是他殺,然後被剝皮,跟警局的報告是一樣的。還有,你們想的血咒,這個方向應該是正確的。”李引靈拿起桌上的水,一邊喝著,眼神一邊瞟向窗外。
“我出去一下,不用等我了。”緊接著,李引靈推開門,就又走進了夜色之中。
還沒來得及等我們問出什麼,他就又瀟灑自如的走了。留下我和張勝強,麵麵相覷。
“明天跟我去第二個案發現場。那裏應該有進一步的線索。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就到這裏吧。好好休息。”聽到最後的四個字,我心裏暗想,這家夥好不容易有了人情味兒一次。
“是說第二個被剝皮的獨居女人是嗎?”我回憶了一下。
“沒錯,本身案子並不多,所以如果我們每個案發地點都走一遍的話,至少可以看出他們之間的關聯。也不會一直如此被動。”張勝強補充著。
說完,張勝強也離開了。這一天也算是結束了,想起今天沒回老媽那兒,就拿起手機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說了最近不回去了,老媽一陣嘮叨,我在這邊笑嘻嘻的一一應答著。
怎麼能回去呢?我就是未知的危險啊,總不能把老媽也帶入這危險之中吧。
不過經曆了今天這事兒之後,晚上實在有點兒亢奮,想著胖子他們那兒可能還沒玩兒完,就直奔了胖子說的那個酒吧。
好家夥,胖子正跟那兒扭的開開心心呢!看見我來,胖子就是一個熊抱。
“嗨,幹嘛呢,倆大男人,你肉不肉麻啊!”真是跟胖子待久了,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貧嘴。
“見我兄弟一麵真是不容易,今天你可別想輕易的走出這個門!”胖子說著從吧台後麵拽了一箱酒出來。
隻喝了一杯,胖子的手機就響了,隻見胖子走到一個稍微安靜的角落,一邊打電話,一邊回頭看我。急急地跟對麵說的什麼。
掛了電話,胖子愁眉苦臉的回來說,“張勝強說現在就讓你去你們約好的地方。”
行吧,怎麼會有消停日子呢?告別了胖子,我急忙往第二個事發地點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