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頭緒,毫無進展,我的身體卻是越來越差,這一切都讓我開始有些絕望。
而看著一起破案子的這些人,李歸靈一心要我說出些什麼。可是我還有什麼特別的要說呢?
想到這裏,我不禁開口問道,“李歸靈,你直說吧,想要我說出什麼?我媽那裏你就別想了,她年紀也大了,而其他的事情我知道的大家也都知道了。如果你期待我說出什麼讓你聽起來新鮮的,大概是癡人做夢了。”
我的話好像起了效果,李歸靈從我身上收回了目光,並說道,“我隻想說那個凶手娃娃,上次在被你的舌尖血傷了,而並不是每個人的血都會有這樣的效果。所以,每次我對你說的,需要你的幫助我們才能完成破案,不是空穴來風。”
聽了李歸靈的話,王苼也開始認真地看著我,想是想從我身上看出什麼特別的似的。並且口中念念有詞,“血可以破解,難道是什麼詛咒,還是誓約,血液,為什麼是周哥哥。。。。。。”誓約?詛咒?
李歸靈也沒有再說話,看向王苼再沒什麼反應。房間裏馬上安靜了下來,張勝強突然開口道,“既讓我們現在線索斷了,那麼我們開始調查證物吧,就從那個娃娃開始。咱們去一趟麗水村。”
這個提議一出來,幾乎是全票通過,我還沒回過神來,張勝強解決問題果然是從根源抓起啊。我心裏那一絲絲抗拒,也在其他人的肯定中消失了。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坐上了去麗水村的車。
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
經過山路顛簸,跨過小江跨過河,我終於又回到了這個地方,一切都變了,是我完全陌生的樣子。
村裏已經沒什麼人煙,留下來的都是些年紀較大的,或者很小的孩子,或者是身體不方便的殘疾人。
我的心情不言而喻,父親一家三口死去的地方,我的心裏又怎能平靜無瀾呢。
我們從進了村開始,村子裏的人就開始打量我們。不是善意的目光,冷漠而狡詐。
時間已經不早,天也快黑了,我們急著住下,也是怕打草驚蛇,沒有立刻回到老房子的位置,隻是跟唯一一家小賣部老板商量了一下給我們騰了兩家屋子。
小賣部老板姓刁,是村子裏比較年輕的中年人,平頭,樸實的臉,是看上去“覺得是好人”的那種長相,中等身材,一個人生活。
晚上吃飯時,刁老板也帶了我們的飯,飯中,下午看起來還很正經的刁老板,開始不停地對王蘭王苼獻殷勤,讓我十分惱火,而張勝強的反應更加激烈,直接重重一摔碗,刁老板知道收斂點了,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們也並沒有向他透露此來的目的。
晚上對於調查來說是個好時間,但是考慮到王蘭姐妹倆的安全,我們沒有行動。房間是王家姐妹一間,我們仨男的一間。在張勝強仔細的檢查過後終於放心讓姐妹倆住下了,並且囑咐又囑咐把我們兩間屋子相連的門打開著,畢竟那個刁老板晚上有些奇怪。
半夜大家都睡下了,我帶著好奇出了屋門,路過刁老板的門前,聽到裏麵發出低低的吼叫,作為男人秒懂,但是真的奇怪,單身的刁老板,難道是在自己解決,並且低吼了嗎?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敏感,馬上想到了充氣娃娃。
而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出一身冷汗,也沒敢多呆,立刻回了房間裏。
躺在床上,心裏無法平靜,這麗水村裏的人,不是對充氣娃娃深惡痛絕嗎?發生了那樣的慘案之後,還會用娃娃?重點是,娃娃都是價格比較高的。就對這樣赤貧的村子來說,還可以負擔得起如此的價格嗎?
還是說,用的是自己製造的呢?還是說偷偷用著我爸他們生產出來的那一堆?
心裏無法平靜,有時到了清晨才緩緩睡去,早上被她們吵醒,發現疲倦感不肯放過我,還是堅持著起了床,向周家老宅走去。
憑著記憶走到了這個我生長的地方,經過這麼久,它已經變得年久失修,再由於聳人聽聞的剝皮案,這裏成為了一個真正封閉的地方,沒有人會經過這裏,隻是繞過去。
沒來得及感慨,張勝強已經迅速解決了鎖頭的問題,但是看著這個房子,總感覺有哪裏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