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海寇旗艦的甲板上出現了很多鑲嵌在木板裏麵的黑『色』鐵鐵丸,還有一些鐵彈子在甲板上滴溜溜的滾動,這些鐵丸一般隻有拇指般大,更的甚至隻有拇指一樣大。
別看它們不起眼,跟實彈比起來威力也得很多,基本上不能對用橡木製造的甲板和堅固的艦體造成什麼傷害,但它對人員的殺傷卻是巨大的,隻要是被打中身體,那絕對是要命的,絕對是擦著就傷碰著就死,無論你穿了多少層的鎧甲,其結果都是一樣的。
更何況這玩意一打出來就是一大串,一炮下去就是數十甚至上百枚鐵丸,猶如女散花一般的落下來後威力實在是太嚇人了。
“啊”
在海寇旗艦上,眾多賊寇的慘叫聲持續不斷的響起,隋裕興聽著周圍的慘叫聲,心中也是不斷發顫。
很顯然,有不少的海寇都被葡萄彈打中了,剛才是他們臨死前的慘叫,叫聲淒厲而絕望。如同是正在尖叫的鴨子突然被人一下子割斷了喉嚨。那些隻有指頭大的彈丸威力太大,不少水手們的慘叫剛剛發出就戛然而止了。
有人,人類唯一平等的地方就是在死亡的時候,這句話現在看來是頗有幾分道理的。在漫飛來的彈丸麵前,站在甲板上的海寇頭目也未能幸免。
就在東平島海軍再一次開炮的時候,隋裕興正好躲在了一根粗大的桅杆後麵,他幸閱躲過了這一波彈雨,但是旁邊的一個得力手下卻沒有這麼幸運了。
彈雨過後,當隋裕興戰戰兢兢的探出了腦袋觀察戰況的時候,卻看到了令他驚恐的一幕。
在距離他不到十步遠的地方躺著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已經看不出他們的麵目了,不過隋裕興還是勉強能從屍體的衣著上認出了他們各自的身份,其中那具穿著一身短打的屍體是自己的二當家,另一具穿著長袍,屍體旁還懸掛著一把長劍的屍體正是自己的護衛
此時,二當家失去了半邊腦袋,身軀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扭曲在一起,下半身不但被打掉了一條腿,整個身體被好幾枚彈丸打得就象一個被打爛的麻袋,隻能用一灘爛肉來形容了。
隋裕興再扭頭看看四周,發現周圍的甲板上,已經躺下了二十多名海寇的屍體。每個海寇的模樣都是慘不忍睹。
葡萄彈不打中則已,一旦打中,絕對是群死群傷,看到這裏隋裕興簡直要發瘋了一般。
周圍的炮聲依舊在嘶吼,將隋裕心耳朵震得有些隱隱作疼,被這一血腥的一幕給嚇呆的隋裕興愣住了,整個人僵持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知道耳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叫聲。
原本在安東衛外海上囂張多時的隋裕興,此時已經被馮祥所部海軍打得丟了魂,完全沒有了理智。
遠處,馮祥望見隋裕興所部已經徹底崩潰了,於是便讓手下喊話,讓這些海寇投降。
隋裕興此時已經被嚇破哩,哪裏還有膽子抵抗,立即讓剩下的十七、八艘海船投降。
半個時辰之後,隋裕興所部海寇都被控製住,馮祥也帶著一隊手下登上了海寇的旗艦。
見到隋裕興之後,馮祥冷笑著道:“別來無恙啊,隋大當家”
此時,隋裕猩大了雙眼,吃驚的看著馮祥:“竟然是你這怎麼可能”
“哼”
馮祥冷聲道:“隋大當家的是不是非常後悔,當初沒有殺了我”
隋裕興臉『色』慘白的沒有話,低下了頭不知道想著什麼。
馮祥有心殺了隋裕興,但卻不能如此,必須要將其押送給劉君韜定罪,於是便率領東平島海軍,連同隋裕興所部俘虜一起帶回了東平島。
回到東平島之後,馮祥先是將隋裕興所部六百多人關押了起來,讓留守東平島的一百零六名鳥銃手看押著,而後自己便率領東平島海軍撲向了車牛山島、達山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