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韜和雷柏一先一後讓顧全吃了癟,但是卻又無法發作起來。
畢竟此時大明朝文武互不統屬,很有後世三權分立的思想,知府主抓政務,指揮使負責鎮守地方,總兵則是聽候兵部命令征伐各地,三人雖然品級不同,但是卻誰也命令不了誰,都是屬於三個不同的體係!
此時,雷柏便對劉君韜道;“劉總兵,還是先讓將士們進城吧,這裏也怪冷的!”
劉君韜笑著答應了下來,而後便下令大軍依次進城。
而後,劉君韜便和顧全等文官拱手告辭,飛身上馬,在任城衛指揮使雷柏等饒陪同下隨大軍一起進城了。
看著劉君韜和雷柏遠去的身影,兗州府知府顧全心中怒氣衝,便想著要如何整治二人一番。
就在顧全低頭苦思冥想的時候,身後一眾下屬不斷發出陣陣驚呼,顧全急忙抬頭看去,頓時也是低呼一聲,有些發呆了。
隻見中軍營和右營將士依次進城,上萬名鐵甲大軍那整齊的步伐可謂是萬眾如一,這樣的氣勢哪裏是這些養尊處優的文官見過的?
而且,中軍營和右營之中,超過三分之二的將士都參加過北上勤王的戰事,那都是和瓦剌鐵騎真刀真槍廝殺過的,都是從屍山血海之中摸爬滾打出來的百戰精兵!
這些將士身上殺氣騰騰,光是看上去都會讓人覺得心中發寒!
兗州府知府顧全和身邊一眾文官看見如此強悍的鐵甲大軍,看到將士們手中的長刀、鳥銃,早已經將剛才和劉君韜、雷柏的暗中較勁忘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此時,眾人心中隻有一個想法:自己如何才能和這位新上任的兗州府總兵官走得近一些,至少不能招惹到這尊煞神!
劉君韜率部趕到兗州府的消息不脛而走,沒過幾的時間便傳遍了兗州府,乃至整個山東地界。
各地和劉君韜有所往來的士紳、豪強,甚至的官吏都是派人前來祝賀,就連衍聖公也派隸先生冒著寒風前來。
這可是讓兗州府知府等一眾文官再度震驚,眾人萬萬沒想到劉君韜一介武夫竟然和衍聖公走得這麼近!
於是,兗州府知府顧全等一眾文官也是紛紛派人趕到總兵府,向劉君韜送上了賀禮。
劉君韜對於眾饒祝賀很是高興,不過這段日子一直忙於兩營兵馬的調防、部署,以及照顧一路車馬勞頓的郭沐英,沒有及時給眾人回禮。
待到劉君韜想起來給眾人回禮之後,不少前來祝賀的人馬已經回去了,讓劉君韜很是過意不去。
這一日,劉君韜處理完了一的軍務,便回到了總兵府後院內,看著倚靠在屋內的郭沐英,劉君韜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
郭沐英見狀笑了一聲,便道:“夫君還有心思發笑!”
“怎麼?我就不能笑了?”
“夫君,此番你進駐兗州府城,可謂是八方來賀,各方勢力都派人前來了,可夫君近日來被軍務纏身,很是怠慢了人家,這樣很容易讓人誤解夫君驕縱的!要是再讓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炒作一番,那便是一件棘手之事!”
聽了郭沐英的話,劉君韜也是微微皺眉,而後道:“那我明日便派人給各方送去回禮!”
“不妥!”
劉君韜奇怪的問道:“這是為何?”
郭沐英笑著道:“夫君事後給人家補上回禮,倒不如就此不給!反正也臨近春節了,夫君不妨直接給前來祝賀的各方熱送去帖子,就邀請大家一起共度佳節!”
劉君韜沉吟了一會兒,便大笑著道:“好!那我便順勢來個摟草打兔子,連帶著將另一件事一起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