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君韜頓時來了精神,那孔三才一直假借衍聖公的名號橫行地方,要是孔三才和衍聖公勢同水火的話,那自己連最後一點擔心都不用了,回去之後直接集結人馬開打便是!
“後來,當時的衍聖公(衍聖公是朝廷封給孔家曆代家主的封號,每一任孔家家主都叫衍聖公)也是極其震怒,為了封堵各方的議論,直接把和孔三才通奸的那個族中女子活活燒死,對外便謊稱家中失火了事。各地官府也在幫著衍聖公遮掩收尾,花了很大力氣才將這件事情平息了下來!”
劉君韜問道:“那孔三才呢?衍聖公為什麼沒處置孔三才?”
“當時的衍聖公自然不會放過孔三才,在出事的時候便將孔三才關了起來,在事件平息之後,正準備將其處死,卻不成想衍聖公年老體弱,被孔三才這一氣,染了惡寒之症暴病而亡了!”
劉子安喝了一口茶水,繼續道:“再後來,新任的衍聖公也想著要將孔三才處死,奈何當時正趕上皇上喜得皇子,下旨大赦下。而孔三才的家人也在利用這個時機四處活動,衍聖公為了不節外生枝,給自己惹上麻煩,便給孔三才留了一命,將其暴打一頓趕了出去,並且將孔三才一族逐出了族譜!”
聽到這裏,劉君韜和胡德心眼神中都從滿了喜色,現在孔三才和衍聖公沒有絲毫的關係,所有的難題都迎刃而解,這下劉君韜便可以率領玉山鎮護衛隊大幹一場了!
這時,胡德興問道:“那孔三才是如何發家的?”
劉子安道:“關於孔三才是如何發家的,在寧陽縣那邊法很多。有的人,孔三才很有才幹,用幾年的時間就積累下大筆的財富,之後便開始招兵買馬發展勢力;也有人,孔三才拉了一幫亡命之徒,靠著打家劫舍才積累下了萬貫家財。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法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孔三才四處叫囂自己是衍聖公的親族,並且利用這個身份橫行無忌,對其擴張勢力起到了很大的助力!”
劉君韜點零頭,暗道:“這也難怪,畢竟衍聖公的名號在此時的大明就是一張免死金牌,就算是孔三才再怎麼目無法紀、胡作非為,隻要是沒有插旗造反,地方官府就不會過多幹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沒有人會冒著得罪衍聖公的風險,去整治一個為非作歹的豪強!”
想到這裏,劉君韜問道:“你的這些可有證據?”
劉子安點零頭,道:“當年衍聖公將孔三才一家逐出族譜的時候,曾經向禮部報備過,這是有跡可查的!至於其他的證據,我現在手中隻有一些認證的證詞。”
“這就夠了!現在孔三才的護身符已經不存在了,既然孔三才要戰,那便戰吧!”
劉君韜笑著繼續道:“光是衍聖公曾經向禮部報備過這一項,就足夠服知縣大人了!”
“練總還是想拜見知縣大人?現在孔家的底細已經查清楚了,還有這個必要嗎?”
劉君韜道:“現在知縣大人已經盯上咱們了,就算這一次沒有和孔家一起對付咱們玉山鎮,也難以後不會動手。所以,我想要借著這次對付孔三才的機會,將知縣大人拉過來,和咱們站到一起!”
胡德興和劉子安都是問道:“那要怎麼做?”
劉君韜哈哈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