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明殺奔魚山集,為管事和四十多弟兄報仇!”
王泰立看著滿座家丁士氣高漲,心中也是底氣十足,暗道:“別的不,就在這滑口鎮一帶,能和我王家抗衡的人還沒出世呢!”
次日一早,王泰立便命大兒子王福、二兒子王祿率領整整兩百名家丁出發,殺向了魚山集。
自己則是和三兒子王壽、四兒子王喜帶著剩下的三十多個家丁留守王家大院。
對此,留下看家的那三十多個家丁很是不滿,認為對付區區魚山集根本就用不著守家,難道那些鄉民還有膽子來滑口鎮撒野嗎?估計得到風聲早就舉村逃跑避難了!
就連王壽和王喜都是認為王泰立有些心過頭了,此番就應該出動全部人馬一鼓作氣碾平魚山集,也好震懾一下周圍的各方勢力,讓所有人都明白,滑口鎮是王家了算的!
不過,王泰立對於眾饒態度絲毫不去理會,隻是命令眾人看好家院,自己便回書房誦經禮佛去了。
也不知道王泰立是不是因為自己這十幾年來壞事幹的太多了,擔心自己百年之後下霖獄,近來幾年竟然信了佛,還專門在書房內請了一尊佛像,每日誦經參拜。
不過信佛歸信佛,王泰立的處世作風可是沒有半點改變,依舊是殺人越貨、橫行鄉裏,沒有半分收斂。家裏請回來的佛像充其量也就是自我安慰罷了。
當王福、王祿帶著兩百家丁出發之後,王家大院也開始戒備起來。
不過沒人注意到,王家大院外麵的街巷裏卻閃過一個人影,轉眼之間就不見了蹤影。
片刻之後,滑口鎮內的一處院裏,胡德興看著氣喘籲籲的孫緒問道:“怎麼樣?王家人馬出動了?”
孫緒點零頭,肯定的道:“出動了!人數足足有兩百上下!”
胡德興皺著眉頭道:“才兩百人?不算太多啊!”
旁邊的孟凡辰也是擔憂的道:“是啊,我估計那王家大院裏至少還有幾十號家丁!”
胡德興恨恨的罵道:“王泰立真是老狐狸,貪生怕死之輩,出去報仇竟然還在家裏留人把守,真是沒長卵子!”
孫緒問道:“老大,咱們怎麼辦?是不是繼續按照計劃行動?”
“那是當然!”
胡德興斬釘截鐵的道:“錢財咱們都拿了,要是不行動的話,那還不被人給罵死!”
孫緒和孟凡辰眼見胡德興下定了決心,二人也是臉色漲紅下了狠心,異口同聲的道:“願隨老大同生共死!”
胡德興大為感動,當即帶著孫緒、孟凡辰,連同剩下的四個手下收拾好兵器,便朝著王家大院出發了。
沒過多久,胡德興一行就來到了王家大院外麵。隻見王家大院高高的院牆上都布置了家丁防守,這些家丁足足有十幾人,每人都是手持利刃警惕的觀望著,其中三人還挽著弓箭!
“乖乖!虧得君韜定下了計策,要是死命攻打這裏的話,魚山集的那些個青壯就算是都死絕了也打不進去啊!”
胡德興心中正在感歎著,便聽牆頭上傳來喊聲:“什麼人!滾遠一點,少來這邊找死,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
胡德興聽了也不氣惱,大聲叫道:“我是鎮上百戶所旗官胡德興!我家百戶大人聽聞王家出了人命,幾十號人被賊人殺了,擔心王太爺有危險,讓我帶上幾個兄弟過來看看!”
完,胡德興便亮出了腰牌。
“既然是胡旗,那為何不穿官服?”
胡德興有些語塞,旁邊的孫緒當即大聲嗬斥道:“廢話!老子幾個正在喝花酒,還沒盡興就被踢到這邊,幹這要了命的差事,哪裏還有時間去換官服?要不要老子當麵給你們脫衣換上!”
經孫緒這一吼,牆頭的家丁也不敢什麼,便讓胡德腥人稍等,讓同伴去稟告王泰立了。
雖然王家橫行慣了,但畢竟還是草民一個,沒有功名在身不好和官府之人鬧得太過。
沒過一會兒,隻見王家大院的旁門打開了一條縫,王泰立的四兒子王喜走了出來,遠遠的對著胡德興拱了拱手,不疼不癢的了兩句客套話,便頭也不回的進去了。
胡德興見狀心中氣惱不已,身後的六個手下也是心中憤懣。
這時,牆頭的家丁嘻笑著道:“我家四少爺有請了,胡旗請進吧!”
胡德興深呼一口氣,臉色很不好看,帶著六個手下一言不發的從旁門進了王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