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的人此時完全是一點氣都不敢大喘,四族的人匆匆趕來,看著林須一臉悲痛的站在門口,現場更是沒有一點聲音,一時也不知所措的站在四樓的走廊裏。
林夕從人群裏鑽出來,陳天光也跟著一起出來。林夕走到林須麵前,“爺爺,你怎麼了,這是?”林夕問著,可是林須沒有回答她,林夕又往屋裏看去,瞬間他的眼睛瞪大,發現劉翼正躺在地上,陳龍站在他的一旁,鷹眼和胖鼠低落的守在劉翼的身旁。
還有自己的表哥林傑癱坐在地上,他的麵前是一個麵目全非,全身上下血肉模糊的死人。
林夕立刻意識到什麼,她猛地衝進屋子裏,跑到劉翼的跟前,看著劉翼,淚水瞬間湧出,她捂著自己的嘴,不敢相信的看著劉翼,胖鼠平時最熟悉的就是林夕,此刻看到林夕過來,胖鼠睜眼看著她,似乎是在回應林夕心中的那一一絲小小的希望。
林夕看到胖鼠這樣,捂著嘴,淚水嘩啦嘩啦的流下來,不知道從何時起,林夕發現,他已經不那麼討厭劉翼了,在心裏已經把他當做了朋友。隻是平時礙於臉麵,依舊對劉翼是一副老樣子。
此刻看到劉翼就死在自己麵前,林夕再也不管什麼臉麵不臉麵的了,痛苦的哭了起來。
陳天光看著劉翼,雖然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但陳天光也把劉翼當成了自己的朋友,盡管劉翼曾經打敗過他,但陳天光並不介意這層尷尬。
“混蛋!你怎麼能死!你還沒跟我再打一場呢!”陳天光眼強忍著淚水,蹲在劉翼的一邊。拳頭重重的捶在地上!
陳龍久久閉眼,此刻也終於睜開了眼睛。“天光,背著劉翼,咱們回家。”陳龍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聽不出太多的感情,更多的是疲憊。
陳天光閉眼使勁吸了一口氣,對著他身後癱坐著得林傑說道:“林傑,咱們一起把兄弟送回家。”
林傑聞言,點了點頭,雙手撐地站了起來。來到劉翼跟前,看著劉翼的樣子。他的心頭又是一顫。
陳天光來到劉翼的左邊,林傑站在右邊,兩人一邊架著劉翼的一條胳膊,把劉翼帶起來。“劉翼,咱們回家。”林傑哽咽著對劉翼說,現在的林傑多麼希望劉翼可以回他一聲,可這顯然不可能了。
林夕抱著胖鼠,眼淚不停地滑落在胖鼠身上,而胖鼠則一副低糜的樣子,全身癱軟在林夕的懷裏,鷹眼飛起依舊站在劉翼的肩上。
林傑陳天光二人就這樣架著劉翼出了房門。陳龍走在最後麵,待他們扶著劉翼下樓後,陳龍走到魏肅麵前,看著他,魏肅一看陳龍正看著他,全身一個顫抖,立刻跪了下來。
“前輩,這不關我們太平道的事啊,是他害死劉翼的,跟我能太平道沒有一點關係……”魏肅緊張的開口。在見識了剛才林須的手段後,魏肅已經心裏沒有一點膽子了。
陳龍看著魏肅,“告訴他的宗門,殺他者,四族之人陳龍。”
“林須。”一旁的林須也開口。
聞言,魏肅噌的一下瞪大了眼睛,他在溫市打拚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溫市的勢力。這四族乃是曾經溫市最強大的勢力。
隻是近幾十年來,四族從明麵上隱退了。
“是是是!”魏肅不停的點頭道。心裏已經後悔到了極點這次怎麼把四族的人給惹了。要不是魏康把吳馨綁來,或許今晚就不會發現這些事了,魏肅心裏越想著越對自己這個兒子感到氣憤。
二人說完,便直接走掉了。魏肅恭敬的站在他們身後,待到他們二人消失在眼前,這魏肅才鬆下一口氣來。
他看著房間內那個血肉模糊的人,搖了搖頭,“來人啊,把他裝進袋子裏放在冰庫裏。”魏肅指著幾個人說,那幾個人立刻找來一個大型的黑色塑料袋,走到房中,看著這個嚴正的屍體,不久前他還在大廳中大顯神威把一眾太平道兄弟們打的毫無還手之之,現在卻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心裏噓籲著,把嚴正套在了黑色塑料袋裏,抬了下去。
魏肅看著嚴正被抬下去,隻覺自己這些年的功夫白忙活了,心中一陣失落,被人攙扶著走進了房間,坐在了辦公桌的位置上。
估計正想著如何要跟那個宗門的很解釋了。現在他隻希望能夠包住太平道就好了。至於再回宗門,魏肅則是想也不敢想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打開了抽屜,忽然魏肅的神情一怔,他看著那個相框已經被人拆開了,裏麵的無相勁功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