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之人的修為,在暗月城恐怕也是排得上號的,此刻竟然被一根樹枝殺死了!樊天心中很是震驚。
當那人的屍體倒下的瞬間,樊天看到了“元凶”。
那是一個年青人,十八歲左右,長得算不上俊朗,麵容卻很剛毅,很是豪邁。光從麵容上看沒什麼突出的,但樊天心裏卻是一突。
一個年青人而已,往那裏一站,震懾了一方,虛無縹緲的氣息讓人琢磨不透,很是不凡。
“為何救我?”樊天這般問到,從小在樊老頭思想的熏陶下,他可不相信什麼俠義之心。
似是看穿了樊天的心思,那人似笑非笑的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呃……”樊天頓時語塞。
“哈哈哈哈!”看到樊天如此表情,那人頓覺有趣,長笑了兩聲,很是豪爽。
“明知不敵,卻依舊拔刀相向,有膽氣,有魄力,是個刀客!”
“你怎知我不用劍,如此篤定?”
“刀客之間的共鳴!”
樊天心中倒是有些詫異,麵前這人也是用刀之人,聽此人之言,也是有些自信。
樊天確實也是用刀之人,他的刀法傳自樊老頭。若此人確是刀法高明之人,從他殺敵的手法當中看出他是用刀之人,倒也不足為奇了。
此人依照性情行事,是個豪爽之人,不會為世俗所拘。再者,樊天也不會懷疑他別有用心,他隻是一個窮小子而已,能有什麼值得眼前之人可圖的。
若此人想要要他的命,有何必救他。此人,可交。
“在下樊天,不知兄台大名?”
“楚驚刀!”
樊天心中一驚,楚驚刀,好狂傲的名字,不知此人刀法是否當真可以驚刀!
“樊天,兄台姓樊?”不曾想,楚驚刀也對他的名字起了興趣。
“沒錯,楚兄有何疑問?”
“沒什麼,隻是想起了一位前輩而已!”楚驚刀似在緬懷。
“那位前輩值得楚兄如此深思,想必我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吧?”
“沒錯,家父經常在在下麵前提到他,他是楚某最尊敬的人之一。不知道此生還能不能再見他一麵。”看得出來,這楚驚刀真是一個性情中人,他真的在追思。
“好了,這些無用之話不談也罷。你先療傷吧。”楚驚刀從追憶當中掙脫出來,扔給了樊天一瓶藥丸。
樊天倒也沒有懷疑,直接扔一顆藥丸到嘴裏。楚驚刀沒有理由會害他,要不然,他絕不會如此大費周章。
樊天如此果決,楚驚刀倒是對他有些欣賞。
藥丸入口即化,很是清涼,對治療內傷很有用。當日樊天在吸收天地靈氣之時,曾落下重傷,雖然經過樊老頭的即使救治,但也還留下些舊疾,加之今日他與龔家之人搏殺,傷上加傷,嚴重無比。但是,一粒藥丸而已,服之下去,樊天都能感覺到它所化的藥力在滋潤他那破損的經脈!
樊天很是驚異。
看了看手中的藥瓶,還有七顆藥丸,樊天有些不舍的送向楚驚刀。
“哈哈,八顆回春丹而已,樊兄便收下。”
樊天訕訕的笑了下,將之收回,道:“如此,在下便卻之不恭了。”
“好說。我看樊兄倒也爽快,不像是奸佞之人,為何會被這五人追殺?”
樊天看著楚驚刀,他本不願提及此事,但想了想,此事雖不光彩,但他樊天倒也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