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給它們取個名字吧。”鐵岩輕撫著雙刀說道。
我跪坐在桌邊注視著雙刀,這兩把刀一黑一白,刀刃上都刻著各自的紋印,仔細去觀察這些紋印,隱約中可以感受到兩把刀在爭鬥,但這個爭鬥中卻又蘊藏著一絲說不出的感覺。
“師父,這兩把刀應該有什麼故事吧?”
鐵岩師父見我這麼一問突然笑了起來,“看來你還是懂刀的,那我就給你說說這兩把刀之前的事吧。”
在日野國,刀的品質是有排列的,總的分為無上大快刀、無上快刀、快刀以及良刀,而這黑白二刀的前身就排列在無上快刀之中,黑刀名為亂重,白刃名為直清。
這兩把刀皆出自鐵岩師父的祖輩之手,可以說是兩把曆史久遠的名刀,然而在正統的曆史書中卻沒有出現這兩把刀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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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蕭晚風,纖細的的青竹在黑夜中搖擺不定,地麵上的浮塵也隨之飄舞。抬頭仰望,璀璨的星空中懸掛著一輪圓月,在這唯一的明亮之下,正有兩人相互注視著。
“前田兄還是一如既往的準時啊。”身著白色格子布衣的男人開口說道。
被叫做前田的男人提了提右眼的眼罩說:“秀水君也一樣啊。”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提刀朝對方砍去,鋼鐵之刃猛烈碰撞,火花在黑夜中顯得十分耀眼。
“今天這是我們第九百九十九次對決了,這次我一定要贏你!”
“哼!別說大話了秀水!我的手中的亂重可不答應!”
“我的直清一定會贏!”秀水突然發出猛攻,將前田不斷逼退。但作為比秀水早握劍十年的前田來說,這點攻勢還無法擊退他。
“亂刃斬!”黑色的刀刃快速地朝秀水砍去,虛實之中都釋放著黑刀的重刃。
癡迷於決鬥的兩人就這樣比拚了一個晚上,結局依舊和之前的結果一樣,誰都沒有占據上風,雖然這個結果對於他們來說是不錯的選擇,但比拚還會繼續下去嗎?
上天的安排總是不如人所願的,無論多麼根深蒂固的感情都會因為生命的脆弱而破裂,即便都很年輕,但生命的終結卻不總會跟時間相符。
秀水把兩把刀放在前田的墓碑邊,然後端起酒杯撒起酒。麵對此生唯一的好友離去,秀水已經悲傷的流不出淚水。
“前田兄啊,你說我們那麼努力地去練劍,去保護那些官員,可當我們為他們付出性命後,得到的有什麼?隻有這些錢罷了。現在你的亂重被戶部給看上了,你說我是給還是不給呢?”秀水提起酒壺大飲了幾口,然後抽出直清揮舞起來。“我們還沒分出勝負呢······”
從此之後,名刀亂重和直清像空氣般消失在人的記憶中,知道這件事的也隻有鑄造這兩把刀的工匠。
“您說,這兩把刀後來交還到了您祖上的手中?”
“是的,聽傳下來的師父說,這兩把刀也讓其他人用過,但除了那兩人以外,其餘用過它們的人都在很短時間內死亡,由於這個原因,這兩把刀就被封了起來。不過沒過多久,它們自己就斷了。”
“自己斷了?”我驚愕道。
鐵岩師父點點頭,“是自己斷的,每件兵刃都有自己的靈魂,當它們從爐火中誕生的那刻起就擁有了鋼鐵之魂,而選擇它們的劍士也就成為了它們的主人。萬物都是有情感的,刀劍也不例外,這兩把刀就是很好地說明。”
我恭敬地托起兩把刀,心中不禁產生一絲敬畏之意,或許它們真的有靈魂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