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平氣和的一句話,輕鬆自如的一副神情,麵對韓北言語攻擊,秦雲毫不在乎。隻是,這看似簡單的一句反問卻是已經挑撥了韓家三人的關係!而且還是有理有據,使得韓北無法反駁,也不能開口反駁。再開口的話,那他就真的不將韓曻放在眼裏了!
秦雲當然也知道韓曻是不會因為自己這一句挑撥之言而去責怪韓北什麼,那樣韓曻也就真落入了他的圈套,不配當韓家家主了!
韓北也沒那麼傻,能當上執事當然不會那樣頭腦簡單。他當然也知道,此刻他不能再開口了,不然就是喧賓奪主,有意與韓曻為敵了!隨即,韓北輕哼一聲,麵色不善的盯著秦雲,仿佛是在嘲笑,又好似是在蔑視——他是在用譏諷的眼神告訴秦雲,別太張狂了,欺負了我韓家,一會兒全都向你討回來!
“厲害!家主不愧是家主啊!”這一刻,秦峰等人心中均是暗讚一聲,無不表示出對秦雲的敬佩。隨即,幾人都是一臉輕鬆、自在微笑的看著韓家三人,那笑容頗顯得意,也似有嘲笑之意!
“看來,秦兄是打算一直裝下去了!”韓曻無視掉周圍一切得意、嘲笑,一副寵辱不驚之色麵對著秦雲,厲聲道。
“裝,為兄需要裝麼?!”秦雲好像也不打算與韓曻糾纏下去,因此語鋒一轉,咄咄逼人道:“有什麼話,韓兄你直說吧!莫要再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可知我的時間很寶貴的!”
“那好!為兄我直接開門見山了,免得浪費了時間!”韓曻麵色沉重,語氣神態頗為淩厲霸道。
雙方都知道再這般言辭下去,隻是猶如過家家一般,而且也失了身份!
秦雲想打發韓曻直接離開,越快越好,免得看著這張臉心煩。而韓曻則是想迅速讓秦雲將秦霜與秦陽交出來,他好給韓家眾人一個交代。所以,雙方都失去了耐性!
突然間,韓曻渾身虎狼氣勢散發而開,神情肅穆沉重,厲聲喝道:“萬賓樓,秦霜打傷我韓林侄兒,傷勢太過嚴重,至今還昏迷不醒,藥石無靈——此賬怎算?”
韓曻不給秦雲等人絲毫開口機會,再次厲聲喝道:“萬賓樓,我韓通侄兒雖是被淩家之人打傷。但是,其矛頭也是由秦霜引起,隨後導致我韓通侄兒身受重傷,頗為嚴重,藥石無靈——此賬怎算?”
還不待話落,韓曻繼續高亢激昂、神情激憤喝道:“萬賓樓,秦陽打傷我旁支弟子韓小寶,全身骨頭盡斷,傷勢嚴重,至今連手指都無法動一下,藥石無靈——此賬又該怎算?!”
韓曻不管不顧秦家一票眾人神情,自顧注視著秦雲,痛心激昂道:“三人,三個重傷!我韓家子弟三人,無一不是在你秦家秦霜、秦陽兩兄弟手上重傷難治。你待如何?你可有話說?你還有何要說?今天你秦家必須給我韓家一個交代,不然!我韓家不會坐視不管,更加不會善罷甘休。至此不惜犧牲一切,哪怕刀兵相見也在所不惜!所以,必須給我韓家一、個、交、代!”
這幾句義憤言語真可謂慷慨激昂、大義凜然、擲地有聲、有模有樣、道理俱在不容反駁!而且,韓曻那一副臉部表情也是悲情義憤,擔憂心痛之色俱在,真可謂麵麵俱到!
這一番言語神情轉換,可見韓曻經驗老道,表演天賦俱佳——不當個影帝都是人民之悲哀。不引起群情激奮,同情支持都對不起自己那正義般的良心!
韓林重傷昏迷不醒,竟然被韓曻說成藥石無靈。韓通隻是輕傷吐血而已,竟然也被韓曻說成藥石無靈。韓小寶被秦陽一腳重傷,竟然還是被韓曻說成藥石無靈!
要是秦霜,秦陽兄弟在此非得痛罵韓曻這丫的一頓不可,太無恥了,太囂張了,太能裝模作樣了,太能顛倒是非黑白了!
這三人的傷勢,隻要服用藥物,將身體溫養一遍。那麼也就躺幾天而已,受傷最重的韓林頂多也就躺個五、六天!可是眼下這三人卻被韓勝說得好像重傷不治,跟個死人似的,還藥石無靈——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自己自顧不斷的說著,根本不給秦家眾人說話的機會,也不給秦家任何反駁解釋的機會,更是將一切罪責都推到秦霜與秦陽兄弟頭上!這還有王法嗎?這還有人性嗎?這還是個人嗎?欺負人也不能這樣欺負啊!尤其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這也太囂張,太目中無人了!你當別人都是紙糊的嗎?你當別人都是死人嗎?你當這是你韓家麼?自信有實力也該有個限度吧?別自己找不到方向,摸不著頻道!
這簡直就是將自己左半邊臉皮割下來粘貼在右半邊臉皮上——二皮臉!
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