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風輕柔柔的吹著,微微的帶點涼意。一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少年雙手插著褲兜緩緩的在一條街道向前行走。
少年走過路燈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那路燈的燈泡隻散發著暗淡的燈光。忽然,少年又抬頭望了望星空,原來是那星光奪目,耀人眼球。少年又平靜的緩緩向前走著,而他的影子逐漸拉長,背影逐漸模糊。
忽然間,少年那削瘦而弱小的身子猛然倒地。他的臉色蒼白之極,身體抽搐著,滿臉的痛苦之色,隨之而來的又是他的重咳聲。不一會兒少年嘴角的那塊地麵不大的一片暗紅色血液在向四周擴散著,整個場麵給人一種恐怖的淒慘。
少年繼續痛苦的抽搐著,那樣子讓人看了也會渾身發涼。四周沒有一個人,也沒有其他聲音。隻能聽見少年的痛苦呻吟和夜風那柔柔的輕音。
過了一會少年緩慢的,搖晃著疼痛的身子站起,一隻手撐著牆麵,他平靜而又低沉痛苦的聲音喃喃道:“到此為止了嗎?算了,就到此為止吧!”沒有人回答他,四周還是那樣的靜。少年緩緩站起身子繼續前行,隻是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樣的蕭索與無助,最終那背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第二天,天微微亮,太陽也緩緩升起,新的一天又開始了。少年靠坐在床頭,少年名叫淩海,十八歲,身體瘦小。他的房間隻有十平米左右的樣子,房間裏除了床就隻剩下一張小桌子,整個房間顯得是那樣的簡樸。這樣的生活隻比乞丐強點吧!但比一般的普通家庭就相差許多了。
淩海從小就是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懂事後就被騙子騙走,跟著騙子過著漂泊流浪的生活。
十三歲那年他逃離了騙子身邊,來到現在居住的地方。來到這個居住的地方後,淩海開始自己生活,撿過破爛,賣過報紙,當過服務員。送過外賣。生活上一天兩頓,很普通的飯菜。勤儉節約,也沒做過任何有違道德的事情。
淩海靠在床頭回憶著以前的過往,從十三歲那年他的身體出現了明顯變化。以前隻是想著怎麼活下去沒有注意過身體,等到自己感覺身子越來越差,上腹慢慢的會出現絞痛,隨後咳血,等到四年後堅持不了去醫院檢查時。醫院檢查出來的結果嚇得他當場倒地。
診斷的結果胃癌晚期。當淩海恢複神智後從醫院出來,他始終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此後,他不再和任何人說話,性格也越來越孤僻。剛開始淩海還能靠著自己打工賺錢買點藥吃,隻是吃藥花錢也越來越多。想手術把也需要一大筆錢,而自己無依無靠又沒有好的工作。而且就算有錢治療,自己已經是晚期了。最後也隻是延續幾年壽命而已徒勞無功,隻能放棄了。
淩海以前也幻想過,雖然自己沒有父母,但是自己也可以靠自己的雙手去打拚。等到以後自己有了物質保障也可以找個溫柔,善良的老婆組成一個溫馨的三口之家,這是多麼期待的幸福。隻是這個簡單,普通而又平凡的生活,自己現在卻沒有資格擁有了。而伴隨他的卻隻剩下了孤獨痛苦的一生。
隨後,隨時間的流逝淩海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而淩海自己也對生活完全失去了希望,愰愰度日,從此,他——不再憧憬。
靠在床頭的淩海想了半天終於有了決定,他下床直接向外走去,走在外麵的街道,看著過往的人群。他的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太陽已經升起了,火紅的太陽照耀著整個世界。街上有小孩子天真爛漫的純真笑臉,有三兩組成的人群隊伍,有說有笑。有年輕的情侶挽著手相互依附著。有一家三口幸福之家的溫馨笑容。再看看自己不由得一笑——這個世界和自己沒有關係了,邁步向前走去。
黃昏時分,淩海已經坐在淨靈山頂(情節需要,不必當真)的一顆鬆樹下。看著夕陽落下。正當望著出神,忽然身子倒地不斷抽搐,粗重的喘息聲夾雜著暗紅色的血液重咳而出。扭曲的麵容看上去異常恐怖,而此刻,瘦弱的身軀雖然抽搐著,但是卻並沒有彎曲。如果蒼天能看見的話,它心底會觸動吧!
嗬——蒼天從來沒有公平過,也沒有開眼過,要不然淩海也不會如此結局了。
痛苦過後,淩海艱難的搖晃著身軀背靠著鬆樹坐下。看著夕陽想起了一年前。那是一個夜晚,就在自己家附近的一條小巷子裏,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騎著自行車進了巷子。卻不想剛好巷口有兩個輕微醉酒神智還清楚的大叔一胖一瘦。
那胖大叔一把抓住騎車少女的手臂把她拉了下來。由於天黑騎的慢也沒受什麼傷。兩大叔滿嘴胡話動手動腳道:“小妹妹,跟叔叔兩去喝酒怎麼樣啊?”隨之而來是少女驚恐哭泣的求救聲:“救命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