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身就謝過老爺了。”解悠敏臉上的笑意更甚,還愉悅地看了眼臉色發黑的池央。
“老爺,”池央委屈地嘟了嘟嘴,挽著顏祿的手臂,聲音略帶哭音,“您說過的,怎麼能食言了呢。您說了要讓給妾身辦個酒樓,邀請貴人們敘舊談樂的,怎麼就……”
說完,還用手絹故意地捂在臉上。
哼!想靠近老爺,門都沒有!
解悠敏比池央更委屈了,她也挽上顏祿的另一隻手臂,道:“老爺,難道您不愛自己的大胖小子的嗎?這可是您的親骨肉啊老爺!”
“這個女人!為了一己私利,把您的血脈丟在這裏,您的心裏難道就過意的去嗎?”
聽聞,顏祿的臉黑得能擰出水來,眼裏的厭惡更甚。他猛的甩開池央,池央跌倒在地上,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好你個池央,你真是爭寵爭瘋了!”
顏祿的表情似乎是被人點找了一把火,那火氣噌噌噌地往頭上冒。
“她堂堂大夫人,被你安排在這種簡陋的地方,不想說你也就罷了,還在那裏居心叵測。什麼酒樓,來人呐!把二夫人禁足在陶然苑一個月!”
“老爺,不!我不要禁足!放開我!放開我!”池央像瘋了一樣嚎叫起來,叫聲尖銳。
解悠敏在心中冷笑,看到了兒子,老婆都忘了,這還真是薄情寡義啊。
也不能太過於依靠他。
不過她還是打起微笑,柔聲道:“老爺,您也別那麼生氣了,傷到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習武之人,身子強硬著呢。”顏祿不在意地揮了揮手。
“你的身子是最要緊的,那邊收拾完,你馬上就搬過去。”
“是,謝謝老爺。”
其實她的身子好著呢,是解悠冉生下的,又不是她。
陶然苑——
“老爺呢?那個賤^人呢?”池央兩眼冒火地坐在軟榻上,袖子一掃,瓷杯碰撞在一起,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夫人,大夫人在老爺的屋子裏,不知道在做什麼。”池央的貼身丫鬟翠兒端著一套全新的茶具走了進來,放在桌上,一一擺好。
“做什麼?還能做什麼!”池央氣急了,袖子一掃,又把翠兒重新擺好的茶具掃落在地。
“夫人,您要冷靜啊,現在,可不是您在這兒哀戚的時候。”翠兒平靜地收起碎片,精致的容妝裏看不出她的表情。
“我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
“夫人,據說……”翠兒不動聲色地靠近池央,“從外地運來一批新的貨物,崆峒派裏有人花錢夾帶了些不幹淨的東西。”
“這與我相幹?難不成老爺還把這種東西懷疑到我身上不成。”
翠兒的嘴角扯出一抹譏誚,但還是耐心地說道:“夫人不想知道是哪些不幹淨的東西嗎?”
“關我什麼事。不想知道。”池央的心情差極了,她現在整個腦子裏想的全是那個賤^人在老爺的書房裏的事情。
不知道那個賤^人使了什麼妖媚手段。
“夫人您難道不想把大夫人推下去嗎?”翠兒施加誘惑。
“廢話!當然想了!”她把解悠冉是恨得是牙癢癢疼。
“那您在這兒怨天尤人又有什麼用呢?大夫人現在可是在老爺的書房裏,我們是無論如何都不知道裏麵發生的事情。指不定,再過幾天,大夫人的肚子又大了起來也不一定。所以說,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而是主動出擊,讓大夫人知道我們的厲害。”
翠兒的一番話可謂是像針一樣深深地紮到池央的心裏。
“那你說怎麼出擊?”她抓著翠兒的袖子。
“那批貨裏,有一種東西,可以使人生不出孩子。”
“現在說還有什麼用!孩子都生下來了,你才跟我說絕孕?”
“夫人,”翠兒離池央更近了,“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武則天扼殺自己的孩子這件事情?”
“這有什麼關聯嗎?”池央大為不解。
“怎麼沒有。我們可以把這件事情倒過來做……不就好了?”翠兒的眼裏閃過一絲算計。
池央恍然大悟,用一種刮目相看的眼神看著她。
“那你剛才說的麝香……又有什麼用處嗎?”
“當然是永絕後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