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須要讓自己的心情從悲傷中解脫出來,才能真正做到靜心,不然就這樣修煉,怕是要走火入魔的。
不一會兒,她就聽到洞府裏響起了一首於星際世界來已經很老,但於這個修仙界卻非常前衛的歌:“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我離君涯,君隔我海角……”
“唉,蘑菇,你就不能放點高興的歌來聽聽?”林無憂沒聽完就抱怨起來。
蘑菇解釋道:“隻是覺得這首歌比較符合主人現在的心境啦。”
“我不要悲傷。”林無憂道,“我要是一直這麼悲傷下去,還怎麼修煉?”
蘑菇就趕緊另換了一首歌:“涯舊路,酒家蕭疏,燈縈黃沙殘霧。平野客宿,是你醉步,牽馬孤旅日暮……”
這首歌的歌詞卻是讓林無憂情不自禁地就想起,她一次見到風馳逸的情景。
那時的風馳逸,何等的暢快灑脫?何等的瀟灑俊秀?那時的林無憂,就覺得自己象是墜入到了夢中,看到的也是夢中的人,卻沒想到這樣的夢中人,乃是現實中真真正正存在的人。
林無憂突地就出了洞府,在落日峰一處空曠的地界,化出一把飛劍來,開始舞劍。
有朝一日,她是否也能象風馳逸那樣,喝著醇香的酒,舞著暢意的劍,踏著隨心的步,再也不要悲傷、消沉和混亂縈繞於心呢?
“無憂,你身上唱的歌是從哪兒來的?”洛承誌和林鴻飛見她又再出了洞府,卻尋了塊空曠的地方就著歌聲舞起劍來,那洛承誌看了一會兒,就好奇問道。
林無憂簡單地答道:“就是一種玉簡,可以將歌曲複錄下,然後放出來聽。”此時她才醒悟,因為傷心,她竟然忘記讓蘑菇隻用內置揚聲器,導致別人也聽到這些歌聲了。
不過她找的這個理由,卻是沒讓洛承誌和林鴻飛懷疑。畢竟修仙界中各種稀奇古怪的靈器太多了。他們修煉的功法就都是刻錄在玉簡上的。若是有歌聲刻錄在特別的玉簡之上,讓他們都能聽到這些歌聲,他們並不覺得怎樣奇怪。
“戒龍,風馳逸真是太可惡了,居然把咱們丟在這裏。”洞裏,安知意怒聲道。
戒龍嘴角抽了一下,道:“如若他不想讓咱們與他同去仙域,那……”
洞乃是風馳逸的隨身空間,裏麵不但有與修仙界類似充滿靈氣的靈界,也有與仙界類似的充滿仙力的仙域。
但是現在,戒龍和安知意都被風馳逸丟在了靈界。
因為石乃是仙帝所煉之器,唯有在仙域,才可能施展仙力將之毀去,所以風馳逸獨自前往了仙域。
他雖然將戒龍和安知意一同帶入了洞,但並不想讓他們插手毀去石一事,這是他自己的決定,沒必要拉上戒龍和安知意。
“他還把咱們當兄弟嗎?他還把咱們當朋友嗎?”提起這事,安知意牢騷滿腹,在洞的靈界裏就直接怒罵上了。
戒龍亦很無奈,有些焦急地道:“以咱們三人合力,成功毀去石的希望更大些。而且咱們三人合力,也不會讓主人消耗太多的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