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意嚇了一跳,道:“祖師,你不是開玩笑吧。當年廣淩已入元嬰之境,進入千影寒潭都不曾領悟其間的奧秘,更何況林無憂現在才隻有築基期。”
風馳逸道:“領悟不得,就在裏麵關著吧。”
敖蒼笑什麼他自己偷摘的靈藥,哼,分明是想把林無憂撇清,如此回護林無憂,保不準哪就又找來。
雖然以他敖蒼笑的能為,可以不顧龍巫派的結界,出入龍巫派,可是那千影寒潭他卻是萬萬進去不得。
安知意卻皺眉道:“可是這孩子修為尚淺,在千影寒潭那種地方待久了,能否活下來很不好。”
對於安知意的擔憂,風馳逸隻冷冷道了一句:“生死由命!”
他傳出旨意之時,施展了特別的法術,整個龍巫派都聽得一清二楚。歐陽廣城訝然他竟然對林無憂處罰得如此之重,卻是不敢怠慢他的命令,趕緊派了戒律堂的弟子前來押解林無憂。
而落日峰的林立軒和林鴻飛、洛承誌已經全都嚇得臉色蒼白。林立軒趕緊趕來馳華峰。
隻是歐陽廣城派來的弟子先於他到來,一左一右地架起了林無憂的胳膊。
林無憂雖然也知道這次事件自己有錯,可是萬萬沒想到風馳逸竟然這麼重地懲罰她,一副要把她永遠囚禁,甚至讓她死在千影寒潭裏的樣子,心裏不免也在冒火。
安知意見有兩個戒律堂的弟子已經押起了她,連朝她使眼色,又帶暗中傳音,示意讓她開口幾句好話,跟風馳逸求求饒,她竟是倔強地一聲不吭,隻冷著稚嫩的臉狠狠地瞪了一眼風馳逸,就跟著那兩個戒律堂的弟子走了。
林立軒著急麻慌地趕來,眼見林無憂已經被戒律堂的弟子帶走,消失在前往千影寒潭的山間路上。
但是身為林無憂的血親長輩,他還是趕緊跪在風馳逸麵前,沉聲道:“弟子林立軒,拜見祖師,懇求祖師,饒我後輩無憂一次。她雖然沒能看顧得住祖師的靈藥,但是她實在不是那妖龍敖蒼笑的對手,請祖師念在她年紀尚,修為尚弱,饒她一命。”
風馳逸咬著牙,已然怒極,冷著臉沉默不語。
林立軒一叩到地,半不起,但風馳逸隻是站在那裏看著虛空,也不知在想什麼,臉色始終不見緩和,也不搭理叩首在那裏的林立軒。
林立軒等了半,都不見風馳逸出聲,唯見他的靴子和衣襟仍在眼前,知道他並未就此離去,是以鼓起勇氣抬起身體,又道:“馳逸祖師,求您饒過無憂這一次,她定會感念您的恩德……”
誰想他這次懇求的話語還未完,那風馳逸已經怒焰滔地揮起一掌,轟擊在不遠處一塊巨石之上,轟隆一聲巨響過後,那巨石已經碎成了渣渣,無數碎石四麵翻飛,甚至還有不少打在了那些跪在馳華峰山腳下,來不及退下的女修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