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要多提一句,今天吃飯是兩瓶白酒,龍小樂被一瓶白酒輕鬆搞定,張怕也好不到哪去?
一路回來,到現在伺候好龍小樂,張怕看東西一直是雙影。
剛才那一會兒,更是忙得全身都是汗。
現在汗沒了,可腦袋還是暈著,朦朧啊眩暈啊迷糊啊,什麼情況都有。
龍小樂在睡覺,張怕在迷糊著守侯,然後呢,龍小樂又吐了,張怕再去收拾。
白酒味道巨衝,這一次味道尤其大,加上自己正迷糊著,於是,收拾衛生的張怕也吐了。
巧的是龍建軍回來了,在樓下看見龍小樂的鞋子,還有一進門時的酒味,肯定要上來看個究竟。這一看就看到張怕往廁所跑,邊跑邊捂嘴……
張怕在廁所裏吐個過癮,吐出一身汗。
這一身汗跟剛才累出來的一身汗不是一回事,吐的都有點虛了。好不容易清醒清醒,使勁洗了好幾把臉才出來,卻是看到龍建軍站在前麵。
趕忙問好,說龍小樂喝多了,然後要走。
龍建軍問:“能回去麼?家裏有地方。”
張怕一定要回去,一轉眼,好象少了些什麼?可是又想不起來。
龍建軍問:“怎麼了?難受麼?”
張怕說沒事,道別後往外走。
等出了龍建軍家,來到小區裏麵,左看右看的也想不起來少了什麼,隻好鬱悶的、也是迷糊著往外走。
忽然,有個女生在後麵喊:“笨笨,笨笨,回家了。”
張怕瞬間清醒一半,大狗呢?
努力開始回想,恩,放學時在一起,吃飯時在一起,還給了豬蹄子,然後呢?然後上沒上車?
到這地方斷篇了,死活想不起來。
有心回去敲門,想了想不太可能,試著大喊兩聲小白,沒有回應。難道丟在包子鋪了?趕忙打車回去。
包子鋪關門了,門口龍小樂吐的地方已經收拾幹淨。可大狗呢?
張怕讓司機沿街開,邊開邊左右張望。
司機問:“丟多長時間了?”
張怕回話說有倆小時了。
“是不是回家了?”司機提醒道。
對啊,張怕趕忙給老皮打電話。
老皮說是大狗沒回來,又開門出去看,去小區裏和小區門口找了,都是沒有。
張怕越來越緊張,這可怎麼辦?隻能讓司機沿著街開,沒有目的地,就是找狗。
如此過去半個多小時,司機說:“不是說喪氣話,要是這麼久沒消息,應該是丟了,真的丟了。”
張怕沒接話,注意力全在車外。
司機接著說:“就我知道的這一個星期已經丟六條狗了,聽說有個專門偷狗的集團來了,帶著槍炮什麼的,挺嚇人。”
張怕皺起眉頭:“真的假的?”
“我也是聽說。”司機說:“幹我們這行的,大多事情都是聽說,不過八九不離十,一般我們能聽到的消息,差不多就準了。”
張怕搖搖頭,目光繼續掃向長街,繼續找狗。
司機又說:“我倒是希望你一直坐我的車,不過這樣就是浪費時間浪費錢,沒必要的。”
張怕沒接話,仔細想想大狗曾經的過往,那家夥巨精巨聰明,遇到壞人有警戒心,應該不會出事。可自己怎麼就把它給忘了呢?
總說喝酒誤事,今天終於誤一次。
司機好心,邊開車邊幫著找,眼睛左右看。忽然罵道:“破麵包要死啊,會不會開車?”
張怕往前看,一輛麵包車竟然在在前麵打橫停住,跟著才轉正車頭,朝前麵開走。
晚上車少,要是白天敢這麼幹,一準兒出車禍。
前麵是十字路口,那輛麵包車右轉,沒多一會兒調頭從裏麵開出來,左轉往回開。
司機說:“就是個白癡。”
看著那輛麵包車開走,張怕隱隱感覺不對,車上好象有狗?
念頭這個東西從來是這樣,不想沒事,一想就會一再想起。張怕越發覺得那輛麵包車上有狗……跟司機說:“跟上他。”
“什麼?”司機擔心自己聽錯了。
張怕說:“跟上那輛麵包車。”
司機問:“真跟?”
“跟。”張怕說道。
司機說聲好,在前麵同樣右轉,然後轉出來,再開去左麵道路。
一來一去倒是沒耽誤太多時間,很快追上麵包車。張怕注意力全在麵包車的玻璃上麵,眼睛死死盯著,同時跟司機說:“超車。”
司機說你坐穩了,給油門加速,慢慢提到和麵包車同行的位置上。
張怕往麵包車裏看,後麵玻璃擋著簾,看不見裏麵情況。
司機是個戴帽子戴墨鏡的家夥,看不清長相,不過張怕就是覺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