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笑了,道:“哦?是這樣嗎?但是若不是你的話,誰會知道我身在仙劍宗?要不是你花言巧語的哄騙了仙劍宗上的一眾道長,把我帶下山,並且把我推到了前麵,誰會知道,一個落魄的窮小子,就是蕭笙?”
說著,蕭笙的身影也在漸漸地消失,最後,蕭笙說道:“好計劃!好籌謀,我的陛下哥哥!”
“蕭笙!”慕容涉歸大聲的喊道,眼前一黑,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卻又變成了自己熟悉異常的祁元殿了。
血祭陣法,依然結束了。
黑衣天師也耗盡了全部的力氣,正坐在一丈遠的地方打坐,知道慕容涉歸醒了,才支撐著站了起來,仔細的觀察者血祭法陣的中央。
隻見慕容涉歸的身上,中氣十足,就為的天子紫氣又淡淡的縈繞在了他的身上。這才倏然的一歎。
慕容涉歸覺得,此時有回到了年輕的巔峰狀態一般,稍微活動了一下筋骨,絲毫沒有往日的沉重的感覺,信手一拖,一個火球便出現在了手心之中,慕容涉歸微微的一笑,朝著遠處的大殿殿門丟了過去,哢嚓一聲,大殿厚重的大門被擊得粉碎。
這一切簡直是難以置信,這血祭大法的確是收到了奇效,慕容涉歸這個垂垂將死之人,現在的狀態,正是他的巔峰時刻了。
慕容涉歸滿意的望著自己的手,感覺手臂血管裏麵強勁有力的脈搏,這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直到嚐試將自己真氣調運一周天之後,慕容涉歸才又朝著這個血祭的法陣望去,卻看見,原來的童男女不見了,變成了十具新鮮的骷髏!
慕容涉歸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人,既然做了這件事,就沒有必要當表子立牌坊。於是揮了揮手,一道銀色的光芒在手心閃出,這些骷髏和地上的陣法,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黑衣天師站了起來,走到了慕容涉歸的身邊,欣喜的道:“恭喜陛下,血祭之法成了。”
慕容涉歸隻是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
黑衣天師又說道:“不過我要提醒陛下,您現在雖然已經是回複了活力,但是法術切不可常用。”
“為何?”
“陛下的病因,就是由於身體本不適於使用修煉法術,而強行的修煉,現在身體雖然好轉,但是這樣的真氣,是你修煉補充不了的,所以真氣消耗的速度,是和您的生命成反比的。您越是透支真氣,生命也就越短了。請陛下留意。”
慕容涉歸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黑衣天師隱身於黑暗之中。顏峰求見。看樣子還是十萬火急之事。
顏峰走進了大殿,腳下很快,往日裏,根本就不會這樣的毛躁。見到了慕容涉歸,也忘記了什麼君臣禮節了,橫端著手裏的竹筒,端在了慕容涉歸的麵前,大聲的道:“啟稟陛下!南疆最新消息!南疆王蕭笙的葬禮,將於三日後舉行。舉國哀悼!”
“國書呢?有國書嗎?”慕容涉歸好像是早就會料到有這一天,問道。
顏峰道:“沒有過時,據微臣所知,南疆並沒有下國書。這些消息是我們安插在武陵城中的坐探發回來的。”
慕容涉歸踱步走到了窗台,朝著外麵望著,喃喃的道:“看來,這是真的了。”
其實,早在一個月之前,慕容涉歸就知道了蕭笙已經死掉了的消息。
不是別人,正是天師堂的張道陵派人送來的消息。
按道理說,天師堂的消息,自然是準確的。
可是在內心之中,慕容涉歸卻篤定的很,蕭笙絕不是那麼容易就死的。即便是遇到了天師堂這樣的硬貨色。
可是就連南疆的人都給蕭笙發喪了。看起來這件事根本就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了。
慕容涉歸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坐回到了椅子上。
忽然,他覺得祁元殿中有一些氣悶。便忘掉了黑衣天師的忠告,一揮手,緊緊關閉的祁元殿門窗豁然洞開。一股清冷的空氣頓時就灌了進來。顏峰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慕容涉歸卻是渾身一爽,深深的吸了一口,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對於慕容涉歸來說,南疆無主,進兵南疆,將是最好的時機了。
他也一直在等著這個時機。
和蕭笙的私交是另外一回事了。
即便是和蕭笙的私交再好,但是妨礙了他的大業,也都要去鏟平的。
更何況現在蕭笙已經死了,就更加不用束手束腳的了。
慕容涉歸禦駕親征的消息,也很快的傳入道了宋玉的手裏。
宋玉卻頗為吃驚了一番。
在他手裏的消息來看,慕容涉歸似乎已經病入膏肓了,經常是幾日不上朝議事,即便是偶爾出現了幾次,也都是待不了多久,就回去了,豊無常傳來的消息是,慕容涉歸應該活不過今年年底。
可是,不知為什麼,現在慕容涉歸卻忽然要禦駕親征?
這個可是太誇張了,
在奏報結尾的地方,豊無常還特意的注明了,並非他豊無常無用,而是祁元殿的核心,誰也接觸不到,至於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豊無常也沒有辦法知道。就連聰明絕頂的潘夔,也都一籌莫展。
一個月之後,慕容涉歸便來到了兩國的邊境。幾十萬大軍對峙的地方。
慕容涉歸的到來,無疑給這支軍隊注入了戰意。
大軍壓境幾年,卻絲毫不見進攻的指令,久而久之,這戰意也會消退的。
前線,就像是堆積了數十萬火藥桶,就在炸裂混亂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