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蕭笙雖然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彙,卻對此深信不疑,
蕭笙忙問道:“那麼……我短時之內,可以速成嗎?”
碧落嫣然一笑,道:“有我在,還有這你駕馭不了的天界真氣,你放心!”
與此同時,在界神殿百裏之外,杜弦月也終於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世。
可是即便人祖為作證,杜弦月依舊是個不信。
任憑是誰,也無法馬上接受這些幾乎顛覆的事情。
這個老婦人,竟然是界神,這還罷了,在幾千年前,界神還和冥祖有這段恩怨糾葛,也與自己沒什麼相幹。
看是你突然跳出來,一會說我是你自己,一會又說我是你女兒,這從何說起呢?
界神隻是望著獨顯月不語,歎息之聲不絕於耳。
“月兒,到現在為止,你可明白了這其中的因果?”
獨顯月很想搖頭否認,但是看著老婦人臉上的從沒有出現過的希冀之色,也不忍心,便點了點頭。
人祖終於鬆了一口氣,雖然這界神口口聲聲的不問此事,但是終究是有杜弦月這層關係,還是腳下生風的往界神大殿的方向行進著。
此刻的獨顯月,心情反倒不煩躁了,她自己思忖著,有可能是自己緊張的過頭了,物極必反?也有可能是經曆了這麼多顛覆的事情,讓自己現在有些麻木了?
直到杜弦月環顧著這一個隊伍的成員,才終於明白了原因。
在前麵,人祖和張道本並駕齊驅。都是仙風道骨的模樣,一個穿著灰色的道袍,腳下穿著裹著小腿的粗布棉襪,穿著擴口靸鞋。手裏拂塵。另外一個卻不是道裝,看上去卻像極了一位老學究,一身粗布的長衫,腳下是傳了很久的千層底布鞋。但是兩個人都是鶴發童顏,腳下生風,毫不遲疑的朝著前麵走著。
跟在人祖身後的,便是已經恢複了真身的望天吼。
望天吼的地位,和人祖是不相上下的,此刻為了不打草驚蛇,也小心翼翼的收斂了真氣,但是樣子形態已然是神氣十足。眼睛炯炯有神的睜著,由於光線太刺眼的緣故,瞳孔此時變成了一條豎線,顯得恐怖而威嚴。一身潔白的絨毛看上去還很可愛,但是唇邊突出的兩顆獠牙,確是寒光閃閃,照人膽寒。
後麵的,便是界神和杜弦月了,界神一路上講著幾千年之前的故事。
隊伍最後麵的,確實怯生生的夭嬈了。
原本上無法無天的夭嬈,自然不會這般安分,平日裏早就前飛後跳的撒歡了,可是今日,隊伍裏除了一個杜弦月,其餘的要麼是捕食和被捕食的天敵,要麼就是連自己老爹都懼之三分的老怪物。
等級的差距,有的時候不是勇氣能夠彌補的。
由於自古設立的準則,接近界神殿,任何人不得使用法術,或是駕雲,或是禦劍,都是禁止的,隻能是步行。
此刻,已經經過了坍圮的仙劍宗幾百裏了,那種迫人的嚴寒卻漸漸消失了。杜弦月驀然想起了當日在仙劍宗上,蕭笙跟自己說,極北以後,便會漸漸暖和的。此刻來看,誠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