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就冥祖這種憂鬱的氣質,就已經讓女界神欲罷不能了。
冥祖隻是靜靜的在界王神殿打坐,眼神深沉的望著北邊的天空,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但是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一絲淡漠和低沉。知識抿著嘴不說話。
“夫君,你究竟是怎麼了?”女界神很關切。
“哦,沒什麼,知識想事情有一點出神了。”說罷,編輕輕的拉過了女界神,輕輕的攬在了懷裏。一聲悠長的歎息,濃的化解不開。
界王神殿之中安靜極了,碩大的門窗都敞開著,來自於北方的朔風雖然冷冽,但是經過法陣結界的過濾,也不覺得刺骨。
冥祖望著裏麵的陳設,喃喃的道:“沒想到啊,我自謂三界之中第一傲氣之人,現在竟然躲在了你這裏,還要受到你的庇佑。”
別人可能不知道這句話的分量,但是女界神確是明白的。所謂相愛的兩個人,一定是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眼看著冥祖現在這樣的語氣,這樣的心情,女界神自然是感同身受的。
女界神胳膊緩緩的纏繞住了冥祖的肩頭,柔情似水,道:“我懂......”
時間仿佛停止了,隻有外麵氤氳著煙霧的假山和上麵潺潺的滴水之聲,女界神接著道:“在我這裏不好嗎?這裏有日月交替,有亭台樓閣,有芬芳的花朵,最重要的是,你有我,難道要比去和天祖整個你死我活,打個頭破血流要差?”
冥祖的眉心凝成了一個疙瘩,隻是沉默不語。
女界神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接下來的話,卻不能說出口了。
想冥祖這樣一個人,自尊心之強,已經到了自負的境界。
冥祖就這般愁眉不展,倒是女界神先撐不住了,一日,女界神試探著問道:“你一定要自己搬到天祖,才會真正的開心起來麼?”
冥祖沒有說話,但是卻斬釘截鐵的點了點頭。
“我也很想幫你,但是你知道,我隻能是守護著天界和人界的關口,是不能和三界之內任何的生靈有衝突的。”
說罷,望著眼前這個驕傲的男人,淡淡的道:“我想,這樣子幫助你,你也未必就會高興的。你說吧!你要怎麼做!”
冥祖這才說話,好像是思量了很久,語速又快又亮,道:“放我下界!我要去找幫手!”
“不行!”界神想都沒有想,隻是下意識的回絕了,道:“三界的規矩即是如此,任何人不能逾越這個障礙,包括.....你也不例外.....”
界神接下來的聲音很低,就像是微微拂過的清風一般,淡淡的道:“我是了解你的,你這一去,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了。難道....難道我這界王神殿,也算是束縛牢籠麼?”
冥祖沒有說話,知識嘴唇微微的抿著,微微的上翹著。攬過了女界神肩頭,隻是喃喃的道:“界王神殿,是天下的盛景了,怎麼會成為牢籠呢?”然後就是長時間的沉默,代替了對話。
冥祖不知道在哪裏學的這些心理戰。他越發這樣說,界神便越覺得愧疚。在她的一時深處,冥祖這樣敖天偉地的人物,就像是一個金翅大鵬,豈能幽居於此,受人庇護?
對這樣的人,讓他們去戰場上戰鬥,即便是鬥得遍體鱗傷,估計心裏也是歡喜的吧。
自己傾心於冥祖,還不是因為冥祖那種桀驁不馴的性格,就像是草原上的一匹野馬,在寒風和凍土上肆意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