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隻是用明亮的眼神注視著簫忠凱,好像要在他麵沉如水的表情之中,讀出什麼深層的意思,片刻之後,才發現自己是徒勞了,因為簫忠凱確實是老成了不少。
就這樣沉默了片刻,蕭笙忽然在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簫忠凱的麵前,注視著他,一臉鄭重的道:“驢蛋!看著我!”
這一聲暴喝,就在簫忠凱的耳邊炸響,絲毫沒有心理準備,吧簫忠凱驚得就是一連串的寒顫。也來不及去做什麼準備,簫忠凱便下意識的抬起了頭,望著蕭笙寒光閃閃的眸子。
蕭笙隻是陰沉著嗓音,道:“你且說說看,為什麼要裝病?我嚇得命令,你還要違抗嗎?”
簫忠凱就算是在怎麼有心理準備,冷不防的經受了這樣的質問,也被問懵掉了,愣了很長時間的神,才支支吾吾的道:“主....主人,臣...我並沒有裝病,而是真的病了....哦,不,是那個時候病了。”
見簫忠凱說話這麼支支吾吾,就已經是承認了自己的問話了。
蕭笙隻是冷笑了聲,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走回了自己的禦座,重重的坐下,遠遠的望著簫忠凱,有恢複了原來親和的語調,道:“你和狗蛋,跟著我的時間也不短了。我的規矩,你是知道的,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答複。”
簫忠凱的身形立刻就委頓了下去,就像是一灘爛泥一樣,所有的精氣神都已經剝離了一般,兩隻手便狠狠的攥著,已經是淚眼朦朧了,緩緩地額抬起頭,看著自己的主人正在看著自己,便撲通一聲翻身下跪,長跪不起。
“主人,是我對不起你!”簫忠凱流出了悔恨的淚水,但是悔很之中,蕭笙還讀出了一絲不甘和怨恨。
蕭笙便感覺到莫名其妙,這簫忠凱的怨懟,是什麼?又有什麼不甘心呢?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說的?就大膽的說,你也知道我的規矩,什麼話說到明麵上,我反倒是欣賞的。”
簫忠凱又是重重磕了一個頭,道:“主人,我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一點都不怪不得別人,這次出征,沒有執行陛下的軍令,是我自己怯敵畏戰了。還望陛下責罰吧!”
蕭笙失望的歎了口氣,看起來這簫忠凱確實是長大了,城府頗深,而且和隗旭不一樣,這樣的氣質放在簫忠凱的身上,總讓人覺得抓狂。既然簫忠凱不想說,蕭笙也不再逼他了,便語重心長的道:“驢蛋,你和狗蛋是我在苦海之中救出來的,你們本應該什麼事情都為了我著想,你看看狗蛋,做的也不賴,你們兄弟二人,都要好好的努力,做出個樣子,給我爭臉,明白麼?”
公孫運沒有說什麼,隻是悄悄的流淚,一味的重重的磕頭,嘴裏一直在說道:“多謝陛下教導,臣銘記於心。”
“好了,記住就好,你去找秦忠報道,你去給我道心得隊伍裏麵好好做!也算是對你的懲罰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