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的脫離接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再者,就是找到橫痃,去拚命。即便是手裏的這幾千親衛隊,連同自己都搭上。隻要是取了橫痃的首級,即便是這七萬人都丟在這裏,來年春天喂了野狼,也是死得其所的!
一瞬間,鐵奎陷入到了掙紮。
但是就在這掙紮的時候,傷亡在以一個可怕的數字增加著。
“大將軍!我們該怎麼辦!”
鐵奎咬了咬後槽牙,用站滿了鮮血的刀尖指著遠處的督旗,大聲的道:“去,衝上去,切了橫痃!”
幾千名親衛隊,在鐵奎的帶領下,爆發了雷鳴般的呼喊之聲。便朝著山坡上的督旗的方向殺了過去。
橫痃也早就防備著這一手,和樊雷打了一個對對胡,便也將自己的最最精銳的一支衛隊,調了出來,朝著鐵奎的方向撲了過去。
在這冰天雪地的戰場之上。冒著熱氣的鮮血,頓時凝結成冰,在雪白的地麵上,慘烈無比。
這兩隻隊伍,是王牌對王牌。幾乎拚的旗鼓相當,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比拚的隻有雙方的戰鬥意誌力了。
而這個時候,在山坡上被圍的那些軍兵,也爆發了最後一絲戰意。被人趕下雪崖也是死,衝上去劈砍幾個敵人也是死,死就死,也要暢快一把。
於是,居高臨下的,又朝著包圍圈進行猛烈的衝鋒。
人就是這樣,在無盡的絕望的時候,就會激發出讓人難以想象的意誌,老子死都不怕了,反正也是死。
但是經過了剛剛的一番驅趕,這股力量,剛剛是在包圍圈的承受範圍之內的。就像是包了一個大餡餃子。不多不少,剛剛好。
此刻的鐵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眼看著橫痃近在咫尺,卻無法靠近。每前進一步,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戰局這樣堅持,對乾元國大大的不利。
鐵奎已經感覺手臂酸疼了。戰刀的重量,已經揮不動了。鐵奎的右肩已經重重的挨了一刀,傷及骨骼。這個時候,他揚天長呼道:“難道我鐵奎注定要這樣失敗麼?”
“當然不會啦!我來了,你就不會輸啦!”
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在雲端傳來,這聲音,空靈而清晰,就像是你的耳邊響起一般,說的卻是中原話,所有的中原士兵,都像是久旱逢甘霖一般,這個聲音,就是他們這一生聽過最美妙的聲音了。
但是草原上的人卻是聽不懂的,都朝著天空望去。卻不知道聲音在什麼地方傳過來。
寬闊的戰場之上,一時間安靜了下來。雙方都靜止不動。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不愧是橫痃,不愧是草原上至高無上的王者,不但懂得中原的話,而且還知道,對方是來了高人了,還沒有看見身影的前提之下,聲音就已經穿破了哭號的狂風,一絲不爽的傳進了眾人的耳朵裏,這究竟是什麼樣深厚的修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