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東西!耽誤了陛下的大事,你吃罪不起!”這個騎在馬傳遞消息的軍校,正火急火燎的,看樣子傳來的消息十分的緊急。
這個內監卻是一點都沒有眼色,前朝的軍兵私自的闖入後宮,本來就是死罪。這個小內監就更加腰板筆挺,一副頤氣指使的樣子,站在宮門外麵的台階之上。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麵掛著債主像。指著這個傳令的軍兵的鼻子,大聲的道:“還不速速退去?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這個小內監很好的當了一個看門狗的角色,便更加得理不饒人。
“你不知道乾元國的鐵律麼?在任何時候,隻要是有紅色的竹筒,就可以在乾元國的任何一個地方暢通無阻!”這個軍兵還想著解釋一下,或者說用鐵律壓一壓這個奴才。
可是這個內監,似乎是鐵了心一般,隻是一揚下巴,趾高氣揚的道:“不管你在什麼地方,就在這裏,你不能過去。你在乾元國之內可以暢通無阻,但是不包括後宮,識相的,趕緊給我滾出去!”
說罷,便看著剛剛和自己聊得很好的儀仗的班頭,想讓這個家夥幫忙說幾句話,可是剛剛還很熟絡的家夥,現在卻表現的十分的冷淡。看著內監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一堆死屍一般。
這個時候,身後的殿門忽然吱呀一聲開了,隻見慕容涉歸披著大氅,冒著寒風走了出來,在門口喧鬧的眾人,頓時變的鴉雀無聲。這個內監就像是討功勞一般,跪爬了幾步,來到了慕容涉歸的麵前,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道:“陛下,這個人不懂規矩,要擾了您休息,我正在嗬責他,我覺得這樣的人,有意刺王殺駕。應該五馬分屍!”
慕容涉歸隻是抿著嘴唇,淡淡的看了一眼這些人,這個送信的軍兵卻沒有下馬,隻是將手裏麵的漆紅的竹筒高高的舉過頭頂,大聲的道:‘陛下,前線戰報!”
“放肆!在陛下的麵前,豈容的你放肆撒野?還不下馬行禮!”這個內監好像是終於找到了他存在的價值,或者說是找到了用武之地,扯著公鴨嗓大聲的訓斥道。
“碰!”
“哎呦!”
慕容涉歸盛怒之下,一腳便踹在了這內監的肩窩之上。
這個內監本就是不健全之人,身子骨如何強健?這一覺結結實實,頓時被踢了一個跟頭,慕容涉歸就像是看一個爬蟲一般,隻是淡淡的道:“把這個沒長眼睛也沒有長腦子的家夥,給我亂棍打死!”
頓時,一些軍兵一擁而上。不由分說,將這個家夥給拖了下去,一路上還留下了這個內監殺豬般的慘嚎。
“陛下!我冤枉啊!我冤枉!”
已經沒有人去管這個人了。慕容涉歸使了個眼色,便有人將竹筒遞了過來,慕容涉歸一臉凝重的打開,隻是上下展讀了一遍,便眉毛一皺,大聲的道:“回祁元殿!去吧顏峰給我找來!\"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上了乘輿,朝著祁元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