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峰說的話,可謂是找死,在一個君王的麵前,公然編排起自己的不是。任何一個君王,這個時候頭腦發昏,就會將顏峰拖出去問斬。罪名就是欺君罔上。
可是慕容涉歸可貴就在這個地方,還算是一個明君。並不是頭腦發昏的家夥,而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真的在認真的考慮顏峰說的話,並沒有對顏峰有什麼苛責。
言官言路暢通,是一個國家興旺發達的表現。
慕容涉歸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我們也不再說什麼了。我自然有後手了。”
顏峰知道,這個陛下隻要是決定了的事情,是誰都不能更改的。便一躬身,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慕容涉歸叫住了顏峰,道:‘還有一件事,把那個給巴頌參謀軍師,捉起來,打上幾鞭子,送到了蕭笙那裏。什麼都不要說,就如實的說明他的身份就好。”
顏峰卻停住了腳步,作為乾元第一軍師的他,不明白慕容涉歸這是要做什麼。
慕容涉歸也懶得和顏峰解釋,道:“你趕緊去辦吧!\"
眼看著陛下要發怒,顏峰也都不知道怎麼辦了。這樣的慕容涉歸讓人感覺到陌生,就算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現在也不是該發問的時候。便急衝衝的退了出去。
就在顏峰前腳走出去之後,慕容涉歸似乎再也壓製不住咳嗽了,還沒來得及在桌案之上拿出手帕,便一口血咳在了桌子上,一疊精致的,切得整整齊齊的宣紙頓時被染紅了。
其實在剛剛的談話過程之中,慕容涉歸已經快壓製不住咳嗽了,將顏峰支開,才大聲的咳嗽了起來。
慕容涉歸趕緊親自將宣紙收拾好,胡亂的將瓷盂裏麵的血漬收拾了,一個黑影才在牆角露出了身子,道:“陛下,您的身體,似乎是惡化的快一些。”
慕容涉歸隻是動作一頓,又默默的整理著,道:“你好像是越來越肆無忌憚了,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這樣出現在我的祁元殿之中。”
慕容涉歸的聲音之中,明顯的充滿了不快。
但是這個黑袍的家夥,卻絲毫沒有察覺一般,隻是淡淡的笑道:“陛下,隻要是不讓你的下屬知道我的存在就好了,何必要這般變顏變色的。”
“我的身體,為什麼會這般惡化,我記得剛剛開始的時候,剛剛寵幸那個妃子的時候,還沒有這般的感覺。”
這個黑袍人的笑聲,顯得十分的詭異,還似乎帶著一絲輕蔑。道:“當然了,這楚璿璣,已經被您臨幸了將近半年有餘了,雖然是有透骨草和鹿胎膏,雖然健康看上去無疑,但是卻已經是藥渣了,不會再給您提供真氣了。”
藥渣這個字眼,卻在一個不經意之中,深深的刺痛了慕容涉歸,但是這個黑袍人似乎是還覺得不夠,接著道:“我早就說過,楚楚處子,極富有靈氣。你後宮嬪妃如此之多,為何要在一個人身上樂此不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