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樹對於蠻夷人來說,是何等神聖神秘的存在?現在可能許多的部落,已經喪失了對神樹的信仰,但是巴頌心裏,卻是深信不疑的,這神樹,是蠻夷的命脈之所在。保護著全部的蠻夷民眾。是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的禁地。
但是,卻被這個可惡的女人,一劍削掉了樹冠?
蠻夷之中流傳了一句古話,神樹不可倒,若看法或者推到,便會有大難臨頭。
巴頌深信不疑,僅存的一點點意識,是的巴頌撲倒在地,朝著神樹裏麵發怒的神靈便磕頭不已。用自己的語言叨叨念念的不停。
杜弦月雖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是這對手究竟是什麼來路,杜弦月一時也搞不明白是什麼。也不能輕視,做出了一個防禦的姿勢。
此時,所有蠻夷的軍兵,雖然有的已經不再相信神樹的存在了。
可是這一天,所有老人們講述的景象,全部都展現在了眼前。這些嚇破了膽子的軍兵,都學者巴頌的樣子,匍匐在地,用自己的語言禱告著什麼。
一時間人聲四起,嘈雜不已。加上這怪物的怒吼,一時間戰場之上鬼氣森森。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隻巨大的爪子伸出了樹幹,爪子上還有鋒利的指甲,都像是鋼鉤一般,鋒利至極,想象一下這樣的力爪刺破皮膚的時候,將士一種什麼樣的摧殘。
緊接著,這怪物毛茸茸的身軀,便在樹幹之中爬了出來。先是看見了桌子一般寬闊的背,緊接著,便是耳朵,耳朵的尖端還生著幾根深黑色的毫毛。寬闊額頭上都是一圈圈黑色絨毛組成的花紋。
很快,它的眼睛便漏了出來,那是一雙無法形容的眼睛。眼神之中的殺氣和嗜血,能讓任何一個站在它麵前的人忍不住膽寒。混黃的眼白之上,一對棕色的眼珠冒出精光,來回掃視著圍繞著神樹的眾人,對於那些匍匐在地的軍兵置之不理,很快就鎖定在了握著寶劍的杜弦月的身上。
這裏,隻有杜弦月是它最大的對手了!
這怪物的身子全部探出樹幹的時候,杜弦月才看清楚了這個東西的輪廓。竟然是一隻類似於猞猁的怪獸。
為什麼說是類似於猞猁?因為它的外形,確實是猞猁的樣子。包括他的樣貌和獠牙。還有耳朵上那一縷黑色的絨毛。都是猞猁的特征。
但是尋常的猞猁,也被人稱為山貓,體型也不會太大。這猞猁的樣子,已經是比寶兒還大出去一圈了。
怪不得寶兒和星兒會不顧一切的奪路而逃了。動物之間的等級差別,是十分分明的,寶兒和星兒知道,自己鐵定不是這個家夥的對手,所以便遠遠的躲開了。
杜弦月卻是審視的盯著這個家夥,腦子裏卻是轉的飛快。這東西,自己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自己分明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過相關的記載。
難道是......
一個畫麵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在武陵城中的大殿,蕭笙紅袖添香夜伴讀,在《洞庭仙人演陣法》之中,曾記載了一個陰陽無極大陣,其中便是幾方神獸了。其中提到的一種便是炎猞了。
這東西,難道便是傳說之中的炎猞麼?
杜弦月一時還不敢斷定,但這家夥絕對不是一個尋常之物。自己若是一劍下去,真的將炎猞斬成兩截,那麼萬一以後建立天地無極大陣的時候,缺了一方神獸,卻是不完全的。
這東西是好東西,要留給蕭笙。
這是杜弦月心裏最最直接的想法了。
還沒等杜弦月祭起縛龍索,身後的柯兒便尖叫一聲,道:“月兒姐姐!不可以!這東西不能用法術捆的!”
說罷,便將蕭笙平放在石板之上,對杜弦月道:“月兒姐姐,你盯著它的眼睛,切不能將背後朝向它,不然他會撲上來的,你一步一步的退後。你來照顧蕭笙哥哥,我可以應付的!”
柯兒說的很堅定,杜弦月卻摸不著頭腦,道:“你?你可是一點都不會法術和武功啊!”
柯兒隻是盯著這猞猁,一臉嚴肅的道:“我母親曾經跟我說過,要是有一天遇見在大樹之中爬出來的凶獸,怎麼對付,你就放心吧。”
果然,杜弦月一步一步的退回到了蕭笙的身邊,這猞猁已經在樹幹之中爬了出來,杜弦月退後一步,它便前進一步。待杜弦月抱住了昏迷之中的蕭笙的時候,柯兒卻張開了兩隻小手,瘦小的身板堅定無比的邁著步子,朝著猞猁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