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等這個天師笑出來,這火咒陡然爆炸一般的燃燒了起來,火勢何止比之前高出了幾十倍。
這便是蕭笙在每一個符咒之中,都鑲嵌了一枚儲存蕭笙真氣的墨晶石的緣故了。
之前蕭笙做過計算,自己將氣海之中全部的真氣調集出來,注入到了墨晶石裏麵,一次隻能將一顆黃豆大小的墨晶石儲滿。
那麼這一仗火咒的威力,就相當於蕭笙全力維持著一個火咒。
那麼十幾張呢?
十幾張火咒,就是相當於十幾個蕭笙,同時在用火咒燒烤這個天師一般。
陡然的變故,讓天師措手不及,這次,就連繼續維持金鍾罩的法術也來不及了,隻見自己的四麵八方,都是烈烈翻滾的烈焰包圍了。火焰就像是被一隻壓製一般,頓時竄了起來,頓時間將自己吞沒了。
蕭笙鬆了一口氣,也為這個效果給震撼了。
自己隻不過是一個簡單的想法,做了幾次試驗,才弄出來這是幾枚的半成品。在往深處想一想的話,要是真的達成了自己的預想,那將是多麼恐怖的存在!
蕭笙緊緊的皺著眉頭,朝著火勢的忠心探查,便鬆了一口氣,因為裏麵,已經感受不到這個天師的氣了。
突如其來的大火,頓時將腳下亂鬥的士兵們震撼了,蠻夷的軍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先是一聲響雷,接著就是無可匹敵的烈火。都傻掉了。
而南疆的軍兵,看見了憑風懸空的蕭笙,正在施展無可匹敵的法術,便覺得一陣豪邁。便是一陣齊呼:“陛下威武!”
蕭笙見火勢越來越大,眉頭一皺,情知道這些恩若是在下麵,不盡快撤離的話,一定會葬身火海的,便大喝一聲,道:“收兵!”
這些訓練有素的南疆士兵,聽見了蕭笙的號令,便紛紛脫離了接觸,朝著山口迅速的退去。而蕭笙目力所及的地方,樊雷還在和滿意的副將拚刀。
現在的樊雷,早就沒有了將軍的颯爽英姿,身上挨了幾刀,傷口都在汩汩的冒血,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而那個蠻夷副將也不好受,右肩膀已然是被砍掉了,現在一臉凶神惡煞的,死死的盯著樊雷,恨不得要將虛弱的樊雷劈成兩段一般。
撤兵的命令依然下達了,可是樊雷卻絲毫不願意退出戰鬥,對於這個虎將來說,這是關乎榮譽的一戰。
蕭笙惡狠狠的罵道:“他娘的,老子回去一定收拾你!”說罷,便一個欺身,身體就像是高速俯衝的雄鷹一般。朝著地麵之上的樊雷便衝了過去。穩健的落在樊雷的身邊,一道五雷咒丟在了這個副將的身上,抱起了樊雷,一把拉過來一匹無主的戰馬,朝著山口狂奔而去。
身後的火勢,便更加不受控製了。這好像已經不是普通的雲團了,而是片可以燃燒的雲朵,而這雲團正在朝著地麵緩緩的壓了下來。火焰就像是浪濤一般,翻滾著朝著地麵壓了下來。
蕭笙頭都不回,朝著山口便狂奔而來。打馬揚鞭。好在蕭笙的南疆軍兵差不多都是戰馬,就在呼吸之間,撤退的井然有序,快而不亂。
而反觀蠻夷一方,則是作鳥獸散,這些人差不多都是步兵,撤退的速度,自然不比騎兵,除了戰場中心,橫七豎八的留下很多雙方的屍體以外,更多的便是蠻夷撤退的士兵了。
就在這個時候,天上的火團陡然炸裂,可能是儲存的真氣再一次爆裂的原因,火焰絲毫不留情麵的朝著戰場的中心傾瀉而下。
蕭笙還在策馬狂奔,隻是感覺到身後一片熱浪,整個後背都要被烤的焦掉了。回頭去看的時候,隻見這火焰幾乎是追著自己的屁股後麵不到三丈遠的地方,緊追不舍。
讓蕭笙心痛的是,有一些戰馬受傷的騎兵,奔跑的速度根本快不起來。瞬時,連人帶馬,被火海吞沒了。
迫在眉睫,樊雷大聲的道:“陛下,把我丟下吧!我們兩個人在馬上,肯定是影響速度,您不要管我了!”
“閉嘴!哪那麼多的廢話!一會老子還要治你的罪!戰場抗命!”說罷,便又狠狠的踢著馬肚子。
這匹戰馬也是精疲力竭,腳步已經有一些踉蹌了,蕭笙估算著這裏和山梁的距離,便雙手捉定了樊雷的判甲絛,丹田用力,念了一道懸空咒,雙腳一蹬馬鞍,朝著留在山梁上的守備軍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