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有福一臉無奈的道:‘我也不想啊,我是一個行商之人,行商之人將本逐利,講究的是信義為先,私自抬高物價,是我們這些商人所不齒的。”
說著,十分為難的道:“蕭笙那個.....那個家夥,在河道上盤剝的太狠,你知道我這次被收取了多少的關稅?足足有一萬金子,返回的話,估計還要收取這麼多的。難道這些買路的錢,還要我們出麼?”
這要是放在之前,這麼一小船的食用鹽,也就隻有幾千的金子,這守將自己還是能夠支付的,將這些東西買下來,然後著人送到巴頌那裏,還能顯示一下自己的才幹。
可是的價格。卻漲了足足十倍。這麼多的錢,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率軍統領能夠承擔的起的,想了片刻,道:“這樣吧,這三萬金子,我還是能拿得出的,不過現在身上沒有,這樣吧!”說著,便在腰間解下了一個貝殼做成的項鏈掛墜,交到了孫有福的手裏,道
“這次,我要派兵,去行營之中顯禮,這錢呢,卻在我的家裏,都是順路的,我已經安排人,帶著您去取怎麼樣?更何況,我知道你們乾元的商人,總是要盤一些貨物回去的。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麼?”
孫有福正是求之不得,便爽快的答應了。
於是第二天的清晨,在樹木蔥蘢的原始森林之中,沿著陌生的道路,一行人押送著孫有福送來的糧食,便上路了。
蠻夷的道路,和中原的頗為不同,這些道路都不是平直的,而是依照著森林的稠密程度,沿著山勢拓展的,貫穿著大大小小的部落,兩個部落之中相連的,便是這種趨近於原是的道路。
也就是說,無論孫有福怎麼走,都一定會遇見最近的下一個部落。
走了將近有一個上午的時間,終於找到了下一個部落,這個部落離著國界很近,看樣子卻是經常和中原的商人做交易一般,看見孫有福的裝束,族長便迎了上來,基本上是攔住了前進的隊伍,攔下了孫有福,問道:‘你是中原的商人?”
孫有福點了點頭,這人便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對孫有福道:“這次來到蠻夷,可曾是販運鹽?”
孫有福剛要搭話,卻被隊伍之中為首的那個軍兵給攔下了,用眼神示意孫有福不要亂說話。
孫有福豈能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這個守軍畢竟不是傻子,看樣子也是巴頌的心腹之將了,能夠與時時處處的為了巴頌著想,這有了食鹽入境的事情,在現在的情況之下,是要絕對保密的。
之前說過,蠻夷不比中原,中原是中央集權的,也就是說,在一處國家之內,國王的訓令,就是最高的訓令。任何人不得違抗。
而蠻夷卻是另外一個情況了,整個國家是又無數的部落組成的,小一點的,組成一個中等的,中等的在組成一個大部落,最後才推舉出他們的首腦,而這個首腦除了對自己的部落有實際的統治權,對於其他的部落,都是和部落的族長進行商議,然後才能達成目的,
孫有福卻好像渾然沒有察覺一般,隻是笑了笑道:“哦,這次,隻是帶了一些食鹽,你們不是缺少食鹽麼?這不,趁著南疆那邊有我的一點關係,便送來了一些。”
說著,還用下巴指了指這些軍兵們扛著的麻袋。
這個部落的族長,正在為這件事發愁,一聽說有這等的救命東西,便眼睛裏放光,道:‘可否賣給我們部落?要多少錢,你開個價!”
為首的那個軍兵,見阻攔孫有福不見效果,便放下了肩膀上的帶子,幾步跨到了孫有福的身邊,打岔道:“孫先生,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沒有的事情,還能說出花來,我們何曾在你的手裏購買過食鹽?”
此地無銀三百兩,這便是不打自招了。
這個時候,部族裏麵幾個彪悍的家夥。用長矛刺破了押運軍兵肩膀的口袋。嘩啦一聲,裏麵的晶瑩的顆粒便灑落了一地。這個部落的人就像是瘋了一般,紛紛哄搶,漸漸的,場麵不受控製,演變成了械鬥。
孫有福一開始還大模大樣的勸架,說的都是什麼和氣生財的話,後來,借著他們混亂的空檔,便溜出了混亂的核心,在梁通達的保護之下,朝著大路上下一個部落的營盤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