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場景,頓時大大的刺激了樊雷,樊雷就像是一個發了瘋的猛虎一般,舉著鮮血淋漓的大刀,朝著敵軍的陣營之中便衝殺了進去。
就像是一柄尖刀,狠狠的刺入到了牛油之中,樊雷一把大刀被真氣煉化,高高的舉起,像是舉著一把火炬一般。衝在隊伍最前頭,手起刀落,任何一個攔在麵前的敵軍,都是身首異處。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候,樊雷便感覺麵前一鬆,已經在敵軍的陣營之中穿過了,此時的樊雷,身上滿是血漬,不知道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肩膀的鎧甲被狠狠的劈了一刀,血肉翻出。受了不輕的傷。
身後緊跟著的秦忠,也是一模一樣,像是下山的太保一般。樊雷興奮的大呼大叫,道:‘後隊變前隊!給我再傻一個來回!”
蠻夷的軍兵,饒是再驍勇,也被樊雷和秦忠的氣勢打的心寒了,再加上主將戰死,更加沒有了反抗的念頭,便丟掉了手裏的兵刃,四散奔逃著。樊雷幹脆解散了城三角的陣列,便像是趕鴨子一般,放著已經跪地投降的人不管,去追趕那些跑路的散兵。
這個時候,大局已定,蕭笙鬆了一口氣,對守將點了點頭。
守將早就被城下發生的一場大戰刺激的熱血沸騰。隻是不住的對蕭笙道:“陛下!以後我也不做什麼守將了,以後您也給我一隻隊伍,我也想像是樊將軍和秦將軍一樣!衝殺在前。”
蕭笙笑罵道:“會有這麼一天的,現在開始去收降吧!”
“遵命!”
最後一支生力軍,在代郡的城中殺了出來,給這場大戰畫上了一個句號。
這些守軍都是步兵,雖然在正麵的戰場之上可能占不到什麼便宜,但是收降這樣的細致活,還是當仁不讓的,隻見城中僅剩下的三千守軍,呐喊著在洞開的城門蜂擁而出,”
“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一聲整齊劃一的呐喊,傳遍了血肉模糊的代郡城下。
這一戰,應該是蕭笙來到這個世界上最最正式的一戰了,雙方都是真刀真槍的。並且伴著大規模的傷亡,統計一下戰果,簡直是讓人欣喜。
在代郡郡守府的大堂之上,這裏暫時成了蕭笙議事的地方了,樊雷的右肩之上,捆著繃帶,但是卻絲毫沒有影響他興奮的樣子。眾將都是挺著胸脯,有的還帶著很重的傷,依舊是是一臉的彪悍。
守將正在宣讀著這次戰役的結果。
“此役,蠻夷軍兵先圍困我軍於代郡,代郡四千軍兵拚死抵抗,陛下單機闖營,最後樊雷將軍和秦忠將軍救駕。共計殲敵五萬餘,俘虜四萬三千,並沒有一人逃脫。”
守將說的唾沫橫飛,眉飛色舞,他自己深深的知道,這份功勞,是穩穩的記下了。
蕭笙點了點頭,道:“不錯,諸位拚死一戰!全殲來犯之敵,應該論功行賞!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應該乘勝追擊,徹底拔掉這個在我們腹背之地的不安分的巴頌!傳我的旨意,大軍在此處休整兩天,兩天後拔營南下!”
樊雷早就等著這一天呢,似乎是剛剛擊殺了奔查,還是沒有出那一口被偷襲的惡氣,便高聲的呼應著:“末將遵命!”
微笑著看著手下的眾將,覺得十分滿足,自己一聲令下,就有百萬人為之效死,這種大權在握的感覺,實在是酣暢淋漓。
大軍正在修整,蕭笙在恢複之餘,卻沒有休息,他把自己關在了郡守府的書房之中,跟守將要來了朱砂黃紙,還有一些弓箭,便閉門不出。
因為就在這一次的戰役之中,蕭笙忽然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想要終結騎兵的年代!
這次夜襲蠻夷人的大營,最後弓箭之上綁縛著注入了真氣的火咒,最後的一個法術,給了敵人巨大的殺傷。
其實最最厲害的,還是給予了蠻夷人巨大的心理創傷。
這相當於什麼?這不就是一種火器麼?在攻城和大規模野戰的時候,先二話不說,幾百枚幾千枚的火咒丟到了敵人的陣列之中,那將會有怎樣的效果?
想想都讓人興奮。這樣的終極殺器研製成功的話,那麼蕭笙便有了橫行天下的本錢。別說是什麼州城府縣的城牆了,就算是慕容涉歸的乾元城,我也敢去碰一碰!
但是想歸想,這個想法是不錯的,要想真正付諸實施,卻又有了新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