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涉歸很想頒布一道旨意,狠狠嚴懲幾個嚼舌根的人。
可是這樣一來,原本上沒有的事情,也就成了“不打自招”了,叫天下人看起來,就像是你惱羞成怒一般。
慕容涉歸冷靜了下來,知道解鈴還須係鈴人,要想終止這個傳謠,換自己和柯兒一個清白,就要這個人站出來,甚至是用鮮血去洗刷自己的恥辱!
可是這個傳謠之人,是個什麼來路呢?
當時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之後杜弦月,柯兒和自己,杜弦月肯定不會四處宣講這件事的,就是連蕭笙,都有可能被蒙在鼓裏。臉蕭笙都不知道,那別人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再說柯兒,很有可能,但是很多種可能,都被涉歸一一推翻了。
首先,柯兒並不傻,當日裏的情形,慕容涉歸失態後的表現,都是被柯兒看在眼裏的,柯兒自然是驚呆了,這麼一個小丫頭,遇到這麼大的變故,自然是誰都放心不下的,一定會自己保守這個秘密。另外,柯兒本來就是對涉歸心懷愧疚,更是恨不得所有人都不要知道這件事。怎麼會是柯兒傳出來的?
最後,便是祁元殿周邊的一眾侍衛了,但是也說不通。
祁元殿的護衛,並不像是其他的宮殿,侍衛們都穿的盔明甲亮,手裏握著兵刃,全部都是撿著顯眼的地方站著,這樣一來,護衛的功效可能是達不到,但是卻很有排場,顯得中樞權力機構更加的威嚴不可侵犯。
可是慕容涉歸卻是極其不喜歡這樣,一來是自己獨居慣了,二來,這樣的門麵,他也不需要。所以王城的防衛,便是外送內緊的。所有守護祁元殿的護衛,都在一箭之地以外,嚴密的防守排查著。祁元殿裏麵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肯定是不得而知的。
那麼便是身邊的侍女了?
想到了這裏,涉歸搖了搖頭,苦笑了一聲,心道:那些當場受到驚嚇的侍女,當時就已經被處理了,死人怎麼會開口說話呢?
想來想去,依舊是沒有頭緒,一抬頭,已然是看見了禦園的牌匾。
這牌匾,是禦園剛剛建成的時候,自己親自書寫上去的,遞到了柯兒的麵前時候,柯兒卻是嘟起了小嘴,一臉不開心的道:“涉歸哥哥要是想賞我點什麼,還不如讓你的士兵出去,給我捕獲幾隻野獸大貓呢,這東西,我又看不懂,有不好吃。”
想到了柯兒當時的呆萌樣子,有抬頭看了看早就已經斑駁了的牌匾,便常常的歎了一口氣,風景猶在,可是物是人非,這幾年,大家都有變化,而且互相還非常的不適應。唉,天命盡然啊!
推開了禦園的大門,迎麵而來的,卻是一幕衰敗的景象,隻見原本上生機盎然的禦園,現在卻是衰草連天,鋪著青石的道路之上,到處都是幾尺身的雜草。樹葉也沒有人整理,西風一吹,狂風卷落葉,好不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