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忠凱點頭答道:“放心吧陛下,這句話經過我這麼一傳,由不得他不信的!”
蕭笙十分的開心,道:“那就好,那個,看你小子還挺機靈的,不要再兩道上麵混了,這就去卸任,跟我回南疆,乾元城裏麵,有一個上好的職位等著你呢!”
聽到了這個,簫忠凱心裏一陣的激動,但是卻硬生生的壓製了下去,隻是微微一躬身,道:“謝陛下!”
放著十萬軍隊全部原地不動的駐紮以外,當天夜裏,蕭笙便帶著杜弦月,還有宋玉,簫忠凱,若飛等人,悄悄的回到了南疆武陵城。
在此走近武陵城的城門的時候,蕭笙心中忍不住感慨,當時出城的時候,隻是單人獨騎,一馬絕塵的出去。現在回來了,城牆還是那道城牆,宮門還是那扇宮門,守城的軍兵,依舊是筆挺的站立著。
可是,這段時間,卻事發生了多少的事情?先是遇到了一個和杜弦月一模一樣的前輩,然後便是和燭陰國一陣亂鬥,好不容易再武陵城之中修正了幾番,便又和乾元的涉歸幾乎撕破臉。
蕭笙一聲長歎,世事變遷,往往不是人力所能控製的。那麼自己在這麼動蕩的天下安身立命的根本是什麼呢?
眼前的城牆?還是這些披堅執銳的士兵?亦或是這些為了自己的命令拋頭顱撒鮮血的將官?
都不是!
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之中,要想安身立命,要想維護自己子民的安危,要想保護住自己心愛的人,作為這些人的主心骨,需要的是自己的清晰的頭腦,還有一絲果敢的狠心。
經曆了這些,蕭笙心裏,好像是打開了一扇窗,似乎看見了站在權利巔峰之上慕容涉歸的內心,似乎看到了自己一直以來欠缺的那種領導人的素質。
不夠狠,不夠果決!
慕容涉歸在這點上,卻是是讓蕭笙刮目相看,在這個世上,隻要是妨礙到了自己前進的方向,不管你是誰,即便是兄弟或者是骨肉親人,也是要拋棄的,也要在自己的手上萬劫不複!
蕭笙又如何?私下裏可以稱兄道弟,但是乾元國城牆上的一別,不知道下次見麵,是什麼境遇,是戰場上刀兵相見?還是一個人麵對著另外一個人的屠刀?
再看看這些挺立的軍兵,又看看臉上洋溢著幸福微笑的行人,蕭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指著遠處巍峨的王宮,對身邊的人道:“你們看,看到了什麼?”
杜弦月瞧了瞧遠處輝煌的宮殿,以及宮殿上麵湛藍色的天穹。喃喃的道:“王宮?行人?還是真氣滋養陣法?是什麼?”
蕭笙微微的笑了笑,道:“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