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站成功的慕容涉歸,自然是得意滿滿,繞過了天下富庶的百越,打下了現在南疆的位置。
當初的南疆,並沒有什麼像樣的政權,當然,一般的政權也不可能在南疆這個地方建立。這裏最多的,便是馬匪,強盜,以及流亡分子,沒有正麵的軍事衝突,卻讓慕容遊龍陷入到了泥潭之中。
他有一些小覷南疆的形勢了。
且不說多如牛毛的馬匪部落,就單單是南疆的地理和氣候,就讓冒進的慕容遊龍頭疼不已。
雖然他手下的軍兵都是能征慣戰的人,但是北人如南地,自然是受不了南方的悶熱,剛剛殺下現在的武陵城,便有半數的軍兵染上了瘧疾和熱病。
但是慕容遊龍豈能是這麼輕易放棄的人?便將患了病的軍兵留在了原地,帶著剩餘的人,撲向了南疆以南的蠻夷。
結果打到了蠻夷的境內的時候,卻是寸步難行了。
蠻夷所在的地方,樹深林密,瘴氣橫生,低矮的灌木,密密匝匝的生長著,慕容遊龍的鐵騎便不能發揮作用了,而那些拿著樹棍和石頭的蠻夷人,卻是在這一片密林之中,如魚得水,手裏的武器雖然簡陋,但是上麵卻浸染了劇毒,中者立時斃命。慘不忍睹。
就這樣,慕容遊龍南下的作戰任務,草草的收尾,便帶著病的病,傷的傷的軍隊,回到了乾元國了,而隻在南疆留下了一個行政的機構,也是形同虛設的。
慕容遊龍的氣焰,被狠狠的打壓了,他的軍兵也是遭到了致命的打擊,自此頗有一些一蹶不振的感覺。
隨著慕容遊龍漸漸的上了歲數,但是雄踞天下的心卻是老而不死。就變得越來越偏執。整日的在王宮之中,對著地圖和沙盤較勁,卻被自己的大兒子架空了。而那些平日裏相處的極其稔熟的其他君王,也漸漸的疏遠了慕容遊龍。
慕容涉歸平定了這場內亂之後,便自然而然的繼承了父親的衣缽,但是登基伊始,卻沒有看出來什麼野心,但是這次卻忽然變了性子,還拿出了當年幾個君王的一紙盟單,擺出了強壯的兵馬示威,逼迫這些人就範,不得不說,是性子急了一些。
蕭笙苦笑了一聲,道:“他這是又何苦呢?這不是當著天下人的麵前,顏麵掃地麼?”
宋玉皺起了眉道;“倒也是,我也有這方麵的考慮,且不說涉歸這樣做的真正用意是什麼,這麼做,似乎是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慕容涉歸的性格,您比任何人都熟悉,他是那種頭腦發熱便會亂下決定的人麼?”
“不是!”蕭笙仔細的想了片刻,回答道。
宋玉接著道:“所以,這便是我看不懂的地方了,就憑這乾元國的兵馬的實力,踏平諸國也不是不可以的,為什麼還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做這麼不露臉的事情,說句不該說的,我要是涉歸,就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將你留在乾元城,不會留下你這個隱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