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路之上,蕭笙的臉始終是冰冷的,並不是對慕容涉歸今天的行為感到氣憤,而是對慕容涉歸徹底的寒心了。這便是所謂的兄弟之情麼?難道比起來花花江山,就這麼不堪一擊麼?
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蕭笙心裏意識到,涉歸啊,以後恐怕很難再有談古論今的機會了吧!
走著走著,便路過了俏江西的門前,隻見孫有福早就已經將馬匹準備好了,安置在了門口,而他自己則是穿了一身趕路的衣服,身後背著一個簡簡單單的包袱,也坐在了一匹臨時買來的馬匹身上,一臉焦急的等待著蕭笙。
蕭笙道:“怎麼?你也打算跟我們一起走麼?”
孫有福的臉上,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樣難看,隻是攤開了兩隻手道:“我說陛下啊,難道你要把我留在這裏嗎?現在的情況,我在乾元國之中還能混得下去麼?”
蕭笙瞥了他一眼,道:“這裏可是你辛辛苦苦賺下來的基業,你肯這樣丟棄麼?”
孫有福皎潔的眨了眨眼睛,拍了拍身上貼身的口袋,神秘兮兮的一笑,道:“這個我早就有準備,等到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在跟陛下詳細的說。”
說罷,蕭笙點了點頭,便跨上了小黑,一把拉過了若飛,杜弦月坐在了烈火踏秋霜之上,四人三馬,朝著北城門便奔了過去。
出北城門的時候,沒有遇到絲毫的抵抗,前麵便是一條大路,蕭笙策馬,望了望乾元國巍峨的城牆,歎了口氣道:“慕容兄,你我兄弟,到此為止了吧!”說罷,便策馬揚鞭,朝著南疆的方向便奔了下去。
乾元國這一次豐收慶典,又是草草收尾了,最終的結果是,北朔國的鄧建忠和百越國的潘越,最終自願的也好,被迫的也罷,簽署了國家兼並的文書,而天武國的橫痃,卻是帶著城外駐紮的親兵校尉,第一時間回到了天武國的境內,屯兵邊境,擺明了是要和涉歸抗衡到底的架勢。
而蠻夷的巴頌,從頭至尾,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看客,
等到蕭笙來到邊境的時候,隻見自己手下的大軍,已然是在邊境列隊,白開了陣勢,正在迎接自己。
蕭笙遠遠的,便望見了樊雷,樊雷上次燭陰國大戰的時候,已然是受了重傷,但是在青鳶的照顧下,早就已經痊愈了,除了變得鬱鬱寡歡之外,沒有別的不妥的地方,這次在邊境上,不但樊雷來了,秦忠也在。讓蕭笙稍感意外的是,宋玉也在。
樊雷騎著快馬,跑到了蕭笙的麵前,道:“陛下,你沒有事情吧!”
蕭笙意外的看了樊雷一眼,道:“你們怎麼會在這裏?”
樊雷仔細的打量著蕭笙,見蕭笙身上並沒有什麼不妥,才鬆了口氣,道:‘是宋玉先生,使用了您賜給他的兵符,派遣我們來邊境上迎接的,還說.......”
“還說什麼?”
“還說,要是豐收慶典過後一個月,還是沒有消息的話,便率軍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