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將杜弦月攬在了懷裏,用手輕輕的撫弄著杜弦月的秀發,安慰著弦月。
杜弦月喃喃的道:“笙哥,你會離開我麼?”
蕭笙笑了,鄭重其事的道:“當然不會!”
杜弦月從蕭笙的懷抱之中掙脫出來,望著蕭笙的眼睛,道:“你說的這話,可當真?”
蕭笙捏了個指印,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在指尖跳躍著,道:“我蕭笙對天明誓,此生不會離開杜弦月,此誓,天地可表,日月可鑒。”說罷,手指一抖,這黃色的光芒便漸漸的形成了一道光線,輕柔的纏在了杜弦月和蕭笙緊緊相扣的手上。
蕭笙笑道:“這回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的月兒到底怎麼了?”
杜弦月整理了一下鬢角的碎發,破涕為笑,道:“到時候我自然是會告訴你的!”
蕭笙等人在乾元國的都城之中,已然是盤桓了將近十幾天,還有三天,便是萬眾矚目的豐收慶典了。
所有人都忙了起來,整個乾元國的都城,清掃,修葺,粉飾一新。還有各級官員,在大街小巷之內巡視監督著。和前兩次的豐收慶典不同的是,這次好像是氣氛很好,所有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在這期間,慕容涉歸再也沒有派人來邀請杜弦月和蕭笙,一開始蕭笙還覺得納悶,便去問弦月,弦月道:“可能是最近慶典臨近,需要忙的事情太多,師兄有一些顧不上了。”
蕭笙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按下心來,一方麵,派遣孫有福的人去打探消息,他要弄明白乾元和蠻夷之間的事情,另外一方麵,他帶著弦月和若飛,在乾元國裏麵遊覽,也是比較愜意。
慕容涉歸卻是愜意不起來。他也是一個要麵子的人,再也不肯請杜弦月進宮了,而柯兒又被自己禁足在了禦園之中,也是長時間沒有來祁元殿了,忽然之間,祁元殿似乎是變得十分冷清。舉目望去,全都是不會說話的桌椅板凳和書架屏風。慕容涉歸的心中,泛起了深深的寂寞之感。
自古以來,帝王都有萬乘之尊,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是卻都稱孤道寡,這其中的寂寞,又有誰能明白呢。
這個時候,顏峰走了進來,望了望冷清的祁元殿,竟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後收斂了心神,朝著裏麵走去,到了涉歸的桌案之前,隻見涉歸手裏麵捏著一根毛筆,上麵飽蘸了濃墨,隻是懸在一個奏報的上空,既不落筆,也不放下,看樣子好像是在仔細的想奏報上麵的事情。
但是再仔細的去看慕容涉歸的眼神,已然是沒有了焦距,顏峰知道,這慕容涉歸已然是分神了。於是小心的輕咳了一聲道:“陛下,微臣有要緊的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