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看今天的情況,杜弦月是說什麼也不能來乾元國的,即便是要給蕭笙一些厲害,也絕不能再給涉歸這方麵的希望了。
弦月便歎了口氣,站起來,道:“既然柯兒妹妹已經回來了,我們也不便在宮中久留,就此告辭了吧!”
蕭笙也跟著站了起來,道:“慕容兄,我們還在乾元國逗留很長時間呢,以後見麵敘談比武切磋的機會多得很,我們就先告退了。”
一聽見這個,涉歸便麵露關切之色,道:“天色已然是晚了,不如蕭笙先回去,月兒就暫且住祁元殿吧!和柯兒一起,也有個伴。”
“謝謝師兄,不用了!”說罷,便跟著蕭笙一起走出了祁元殿。
走過王城宮門的時候,蕭笙才長長的歎了一聲,望著遠處隱身在愁雲之後的明月,道:“物是人非啊,好端端的兄弟,現在也變了味道。”
杜弦月也是一聲長歎,道:“是啊,有很多的事情都變了呢。”
蕭笙笑嘻嘻的道:“可是有一些事情沒有便啊,就是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
“油嘴滑舌!我看著一點你就沒有師兄踏實啊!”杜弦月淡淡的道.
蕭笙笑道:“依我看啊,你師兄現在也是麻煩的很啊,你瞧瞧,前朝的事情,能夠整理的瓜清水白,但是後宮麼,卻是一團亂麻,柯兒喜歡他,我早就看出來了,可是這個冰塊一樣的人,卻是視而不見,還有這個顏少卿。將來不會是什麼省油的燈。”
“說來,還都是可憐的人呢!”杜弦月幽幽的歎道。
乾元城實行宵禁的製度,隻要是定更天,便不許人們在街上閑逛,除了遠處巡邏的軍兵的皮靴篤篤的聲音,便是一陣冷清了,饒是杜弦月這麼高的修為,可是依舊是會感覺到害怕,便不由自主的緊緊挽著蕭笙的胳膊。
兩個人朝著俏江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小聲的交談著,甚至有意識的避開巡防的軍兵,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煩,如此寧靜的夜晚,蕭笙覺得十分的愜意,沒有紛繁的事情縈繞耳邊,隻有自己愛的人跟隨左右,這樣的幸福感,誰能拒絕的了呢?
轉過一個街口的時候,兩個人的身影全部都隱身於陰影之中,忽然月光之下,一個黑影子,嗖的一聲便竄了出去,身法極快,像是一個敏捷的獵豹一般,蕭笙和杜弦月便站住了腳步,小心的朝著那個身影望去,卻看著這個人,鬼鬼祟祟的爬上了俏江西的房簷。一點一點的摸進了給蕭笙準備的那間臥室的窗子。
“這人是誰?衝著你來的?”杜弦月驚訝的道。
蕭笙趕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杜弦月不要說話,這個人似乎是在蕭笙的窗口蹲了一會,一無所獲,捅開了窗欞,將一個什麼東西塞了進去,之後跳下了樓,朝著北麵便竄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