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祁元殿的時候,已然是到了午膳的時間,可是蕭笙和慕容涉歸卻不在大殿,兩個人四下找的時候,才發現二人在大殿後麵的一片空場之上,正在切磋武藝。
慕容涉歸將身上雍榮華貴的長袍脫掉,隻穿著一件米白色的中衣,手裏捏著一柄銀槍,白開了架勢。蕭笙正在收緊自己的袖口,在兵刃架子上尋找著什麼,還笑道:“慕容兄,我的武技也是皮毛而已,會幾手槍法,還是你教我的,是我的師傅,槍法上我一定會輸的,不如,我就用這口刀吧!”
說罷,在兵刃架子上取下了一口大刀,握在了手裏,掂了掂這口刀的分量,正合適,便也有樣學樣,擺開了陣勢。
慕容涉歸道:“我記得當初在仙劍宗上,我說過,一年練槍,十年練刀,你這個人還真有趣,本來就是拈輕怕重的性格,卻去練習這麼難的兵刃。不知道這幾年你的武技進步如何,來吧!”
蕭笙衝著慕容涉歸點了點頭頭,將氣海之中的真氣調動了起來,舉起了刀,朝著慕容涉歸便切了下去。
這一路刀法,是樊雷教給蕭笙的,按照蕭笙的意願,是說什麼也不肯學的,我是一個練氣士,不管是什麼樣的敵人,我在乾坤袋之中取出來一兩個五雷咒劈過去,輕鬆的解決戰鬥,幹什麼要練習這費力不討好的刀法?
可是樊雷卻堅持,梁國一脈,向來是武力建國,各位先王,都是鼎鼎有名的馬上君主,傳到蕭笙這一代,雖然改了國號,改了都城,但是蕭笙骨子裏畢竟流著蕭家的血,若是不會一些武技,曆代先王九泉之下也不會答應。
蕭笙自然是不會輕易的妥協的,這樊雷就搬出了宋玉隗旭還有公孫運,幾個家夥走馬燈一樣來勸諫蕭笙。蕭笙也是執拗不過,便跟著樊雷學了幾手劈山刀法。
這可是樊雷的絕學,威力無邊的一套功法,當年修建武陵城用的大條石,就是這位樊雷將軍在釋迦山腳下,用這套劈山刀法采來的,經過了長時間的悉心教導,加上蕭笙本就有練武的底子,一段時間過後,蕭笙刀法上的造詣,已然是頗有小成。
這一刀,正好劈向了慕容涉歸,他還是手裏很有輕重的,這一下,並沒有用真氣去煉化這柄鋼刀,隻是尋常的一擊,但是慕容涉歸卻是極其的認證,雙臂舉起了這條槍。鐺的一聲,將蕭笙的刀架了出去。
蕭笙並沒有做這個心理準備,不知道慕容涉歸會這樣的認真,便笑笑,道:“不是比武切磋麼?難道還要拚命不成麼?”
慕容涉歸隻是淡淡的一笑,道:“若是你我兄弟切磋,還要學那些曲意逢迎之人,故意輸在我的麵前,豈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說罷,顫了一下槍,道:“還是認真一點好,我要看看我的蕭笙兄弟的功夫如何?會不會被別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