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出奇的是,這次豐收慶典之前,孫有福卻是沒有得到任何一點不同尋常的消息。
蕭笙來到了俏江西,自然是奉為上賓,若飛這個家夥,見到了好吃的,就像是不要命了一般,將平日裏愛不釋手的紫金磐龍棍丟到了牆角,挽起袖子便開始大吃大喝。夭嬈自然是見多識廣的,但是也沒有享受過如此的珍饈佳肴。
蕭笙放任著幾個人不管,拉著孫有福便走到了裏麵的一間安靜的屋子,拍著孫有福的肩膀道:“怎麼樣,我的掌櫃的!生意做得還不錯?”
孫有福紅光滿麵,已然不是當初被豊無常和墨晶石折騰的七葷八素的人了,體態雍容華貴,身上穿著官老爺們才能穿的錦袍,看上去竟像是一個富甲一方知書達理的員外,彎腰道:“陛下,可是想死我了,你說說,我大小也是南疆的一個臣民,卻身在乾元帝都,雖然不愁吃喝,可是依舊是飄零在外的孤魂野鬼一個,還是讓我回到武陵城吧!”
蕭笙笑著道:“我還不知道你麼?你是不是給宋玉寫了幾封信了,都是要求回到武陵城的?說武陵城是一個花花世界,比這裏強很多,道武陵城的話,憑借著你的商業頭腦,一定會給讓陛下盆滿缽滿。是不是?”
孫有福寫給宋玉的信,蕭笙知道內容,這個不奇怪,隻好尷尬的笑了笑,道:“陛下,這也是小的一片赤誠之心啊!”
“我現在不缺錢,守著和蠻夷的交易,那些珍稀的寶石象牙,夠我吃的很飽了。你有你的用處,就好好的在這裏給我做事,事後我許給你一個郡守當當!”
孫有福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商人,知道自己並沒有當什麼當郡守的材料,把頭搖的像是一個撥浪鼓一般,道:“既然是這樣的話,屬下是陛下在苦海裏救出來的,願為陛下肝腦塗地!”
蕭笙笑了笑,道:“你俏江西的全部收益,都歸你自己調派,我還給你悄悄的送一些錢,怎麼樣?有什麼消息麼?”
孫有福站直了身體,走到了蕭笙的身邊,給蕭笙倒了一杯茶,交到了蕭笙的手上,仔細的想了片刻,道:“沒有什麼可疑的事情,目前在這個酒肆之中,傳揚的最多的,恐怕是慕容涉歸的宮闈之內的事情了。”
蕭笙倒是都一次聽說這個,便有一些忍俊不禁,心中笑道:“這慕容涉歸不是一個冷麵冷心之人麼?怎地後宮還不安穩麼?於是更加好奇,讓孫有福說下去。
孫有福隻是將自己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蕭笙,什麼慕容涉歸病倒,顏少卿探病之後反而自己一病不起,還有顏峰托著哭成淚人的老夫人,在王宮永巷裏麵走出來,據說還當著那些內監的麵,賞了老夫人一個大嘴巴。
人人都道,是老夫人犯了老爺的家法,不惜當著眾人的麵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