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也是有特異的能耐,到了次日天明,薛秀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不知道這個軍醫是用的什麼藥物,砍掉的胳膊雖然不能再生,但是傷口卻也漸漸的愈合了。重新轉醒的薛秀,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眼睛裏沒有一絲的神采,隻是偶爾眨一下眼睛,證明這個人還活著。
趙雲天探望薛秀,雖然覺得快意,但是看著薛秀落得如此下場,也覺得憤恨,說了幾句勸勉的話,也不管薛秀是否聽得進去,這時候,門外的軍兵慌慌張張的進來,滿臉驚恐,道:“將軍,城外南疆軍兵已然回合,現在人數在數十萬之眾,這是弓箭射進來的戰書,請將軍過目!”
說吧,雙手呈上一隻箭,上麵捆著一封書信,趙雲天取過看時,上麵卻是蕭笙的字體。
“趙將軍,別來無恙否,燭陰國一別,短短數日,不成想你我竟然在戰場上刀兵相見,將軍可曾嗟歎否?我於南疆,將軍於燭陰,本是友好鄰邦,你我二人親如兄弟,今日隔城相見,實非我隻所願,趙細燭逆天而為,挑動是非,將軍何不棄暗投明乎?愚兄蕭笙拜。”
這封信,雖然是戰書的一般行文規則,但是卻被蕭笙寫的感情真摯,趙雲天本想當著眾將的麵,將這封書信撕得粉碎,但是卻最終忍耐住了,隻是暗暗的收好,道:“全軍將士聽令!給我上城牆,死守!陛下說了,隻要是爭取三天的時間,這些進犯之兵有來無回!”
這個時候,一個偏將站出來說話,道:“將軍,還請將軍明示,咱們這個城,是怎麼樣的守法!”
趙雲天頗為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起始說實在的,趙雲天自己心裏也沒有十足的把握,現在和蕭笙的軍力對比,是可怕的十比四,更何況,蕭笙的軍隊,氣勢洶洶的一路過關斬將,士氣正旺的時候,昨晚上,還取得了一場大勝。
而反觀自己的一方。蕭笙進兵以來,都城之中盛傳的蕭笙部隊如何驍勇,如何善戰,又如何殘忍,這些士兵都是知道的,怯敵必敗。再加上昨天晚上的全軍覆沒,今天城外牆外一箭之地的那一堵屍強,也足夠讓自己一方的部隊心驚膽寒了。
趙雲天眼角挑動一下,到:“給我準備滾木,準備大石,即便是不敵,也要拚上一拚!我就不信了。我們燭陰國坐落在這片大陸之上。百餘年來沒人敢惹,難道還怕了他一個蕭笙不成麼?眾將聽令!”
“在!”
趙雲天的話,激蕩起了在場眾將的戰意,整齊劃一的回答道:“末將僅憑將軍吩咐!”
“統統給我上城牆,城在人在!”
“且慢……”一聲有氣無力的喘息聲在蕭笙的身旁傳來,氣息虛弱,眾將一時納罕至極,忙循聲望去,之間說話的,正是兵敗受傷的薛秀。薛秀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眼神之中不再是那種目空一切,而是一種陰寒的冰冷,一字一句的道:“我有個辦法,足能拖住他們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