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鳶,幹嘛一直在那裏站著?一起入席吃飯吧!”蕭笙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催促道。
“陛下,奴婢不敢!”說著,青鳶竟向後退了半步,小聲的道:“陛下,這些日子,和陛下同行,已經有一些事情做的不對了,比如和陛下並駕齊驅,同桌用膳,奴婢深知不對,從現在開始,還是守著奴婢的本分比較好。”
蕭笙一開始還覺得好笑,但是仔細想想,就立刻明白了青鳶的意思,看起來是青鳶想多了,便也不在為難了。
依照蕭笙的意思,盡快調整方向,趕緊去往南疆的為好,但是這麼多天來,幾個人連夜趕路,在山上又是勞神費力,蕭笙就自不必說了,又在短時間之內學習了一種法術,青鳶卻是又擔心有又害怕,現在全然放鬆了下來,渾身的疲憊便湧了上來,大家都需要休息了。
想到了這裏,蕭笙便決定在此休息一晚,明日天命繼續趕路。
可是若飛卻是閑不下來的,在房間之內抓耳撓腮,一會竄上椅子,一會又跳下來,將木製的樓板踩得咚咚作響,蕭笙無奈,道:“走,若飛,我帶你去外麵走走!”說罷,便拉著手舞足蹈的若飛,走出了店房。
走到街市之上的時候,蕭笙便有一些後悔了,這若飛仗著自己身子小,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擠來擠去,蕭笙隻好在後麵跟著,稍微不注意,若飛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帶蕭笙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若飛就會出現在不遠的地方,笑嘻嘻的望著蕭笙。
蕭笙也就放心了,若飛現在已經決心跟著自己了,小孩子的愛玩的天性,也是沒辦法的,總之他是不會跑丟的。
蕭笙也就放心了,便信步在王家莊裏麵閑逛著。也是感歎。
看起來這一年的時間之內,慕容涉歸卻沒有隻忙著兼並土地,這麼邊陲的一個小小的鎮店,技能如此富庶繁華,慕容涉歸也是下了很大的功夫的。
一邊想著,蕭笙一邊往前走,走著走著,就已經離繁華的街區越來越遠了。一條天然的小溪穿城而過,上麵的烏篷船休閑的劃過,蕩起了水麵朵朵漣漪。
一切似乎風平浪靜,說也看不出裏麵有什麼凶險,可是就當蕭笙吹著清風,在河岸之上漫步的時候,本能的感覺後腦陰風襲來,有什麼東西,帶著破空之聲,朝著自己飛了過來,蕭笙本能的彎腰閃身,一枚袖箭便擦著蕭笙的耳朵飛了過去,鐺的一聲,釘在了蕭笙麵前的一顆柳樹上麵。
蕭笙豁然轉過身來,望著袖箭飛來的方向,手已經伸進了袖子,準備迎敵。
但見河麵之上,有四五條烏篷船正在朝著蕭笙的方向靠攏,船頭上都站著三名渾身黑衫的人,都用巾帕遮住了麵容,第二輪袖箭已然是脫了手,朝著蕭笙便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