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的是,鳥篆的事情?你因何知道,我懂得鳥篆?”
這句話,確實是讓蕭笙一驚,心下不由得一陣後怕。
趙細燭的用意難明,卻還真的給自己指了這麼一個所在。倘若這趙細燭真的是害自己的話,那麼這個前輩是好人還是惡人,倒地會不會鳥篆的文字,還在兩可之間。
“哼哼,好魯莽的小子!看上去耳聰目明的,卻是如此的愚訥不堪。前路未明,卻如此的莽撞。說的好聽一些,是俠肝義膽,豪爽性情,說句不好聽的,就是沒有腦子,愚蠢不堪!”
蕭笙雖然已經注意到了事情的不對,不過依然慘笑著搖了搖頭,道:“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哼哼,小子,你命不錯,趙細燭這個人雖然是偽君子,真小人,但是有一件事沒有騙你,關於鳥篆,我還是知道一些的,你小子也很聽話,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你學習這鳥篆有什麼用途,我可以考慮考慮如何幫助你呢。”
蕭笙喘著粗氣,道:“這個,恕晚輩不能說,這是我最重要的一件事。關乎我的性命。還望前輩見諒。”
“嗯,這回似乎是開竅多了,那我就成全了你,你到近前來!”
蕭笙強忍著小腹的劇痛,艱難的邁開步伐,走到了前輩的背後,體力不支,便栽倒在地,青鳶一聲驚呼,忙幾步就衝了上去,扶住了蕭笙,一臉的關切。
“放開那小子!這都是他的命運!”說吧,手裏的浮塵一擺,便將青鳶推了出去,力道倒是十分的輕柔。
之後,不知道念動了什麼咒語,坐著的蒲便緩緩地轉了過來,正好麵對著蕭笙。
蕭笙一隻手捂著肚子,有氣無力的抬起了眼皮,瞟了前輩一眼。似乎是沒有看清,恍惚之間,蕭笙好像看見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少婦,形容莊重,身上穿著淡鵝黃色的紗衣,一幅潔白的抹胸,在薄如蟬翼的紗羽下若隱若現。
但是看這位前輩的臉,卻是似曾相識的感覺。
身上的疼痛使他的目光有一些模糊,蕭笙穩了穩心神,眯起了眼睛,看仔細的時候,待看清楚這人的麵貌的時候,蕭笙差點沒把自己舌頭咬下來。
看這人的麵目,看那如同遠山之黛的眉間,那潤如寒玉的臉,還有天地之間絕無僅有精致的五官。是得到了天神多少的垂憐,原本蕭笙還以為,這樣獨一無二的女子,隻有杜弦月一人,眼前這個,卻是不相伯仲。
再仔細端詳,就不僅僅是詫異和驚奇了,一種如同鬼魅附身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就像是有萬千爬蟲在身上爬過。每一個汗毛都森然樹立。這個人,分明就是人到中年的杜弦月!
那冰霜一般的氣質,那天神寵兒一般的容顏,簡直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