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這裏,蕭笙運足了真氣,在野孩子的耳邊就是一聲暴喝。
“老實點!聽我說!”
可殺作怪的,剛剛還狂暴不已的孩子,竟然瞬間放棄了抵擋一般,收了力道,便回過頭,望向了蕭笙。
這孩子似乎被蕭笙的暴喝嚇得不輕,眼睛直勾勾的望著蕭笙,這野孩子卻有一雙漆黑的瞳仁,清澈見底,仿佛是高原上的海子一樣純淨,卻是透著絲絲的畏懼。
青鳶輕手輕腳的走了上來,手剛剛觸碰到捕獸夾的時候,這孩子有恢複到了剛剛的樣子,一直在蕭笙的懷裏掙紮,蕭笙卻漸漸的生出了一絲火氣,口中默念了一個五雷咒,徑直的劈向了路旁邊的一株大樹,就聽見哢嚓一聲,這株兩人合抱的大樹,就被劈成了兩段,茬口的地方,還冒著絲絲縷縷的青煙。
這回這個野孩子是真的害怕了,渾身瑟瑟的發抖,發出了類似於野獸的嗚嗚的悲鳴。蕭笙口氣惡狠狠的道:“你給我聽話,不要動,否則我就拿五雷咒劈死你!”
蕭笙歎了口氣,示意青鳶動手。
青鳶原是琷族的首領女兒,也是有功夫在身的,挽起了袖麵。兩隻手抓住了捕獸夾的兩個牙口,便用力的朝著外麵掰開,哢嚓一聲,已經鏽死的彈簧赫然掰斷。一股又濃又黑的血便流了下來。
這野孩子臉上十分的痛苦,卻是絲毫不敢動,冷汗已經順著額頭滲了出來,青鳶看著這血肉模糊的傷口,覺得一陣目炫,忙用手帕蘸了清水,給野孩子擦拭著傷口。
足足用了半個時辰,才將傷口處理好,青鳶鬆了一口氣,用金瘡藥細細的敷了一層,有用一塊幹淨的布條仔細的包紮了。
這金瘡藥有陣痛的效果,果然,這孩子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痛苦的表情,像是徹底的輕鬆了,蕭笙將他放在了地上,這家夥好像還不敢自己活動,蕭笙笑了,道:“行了,你自由了,以後小心一點,不要再踩到夾子裏麵。”說罷,看了看天色,道:“青鳶,我們已經耽擱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現在還是專心趕路的要緊。
說罷,便放下了野孩子,朝著石階就要出發。
可是野孩子卻三縱兩縱的跳到了蕭笙的麵前,伸開了兩隻手,攔住了蕭笙的去路。
蕭笙大惑不解,看著這個野孩子,道:“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我不但治好了你的傷,你卻要攔住我的去路,是何道理?”
這孩子不知道要表達什麼,隻是在蕭笙的前麵上躥下跳,上天下地的亂比劃,嘴裏還發出了呼呼的聲音,青鳶是個乖覺的人,蹲下了身子,仔細的瞧著這個孩子的動作,道:“陛下,我想,這個孩子似乎是告訴你,這條路是走不通的。”
說罷,對著野孩子道:“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這孩子像是能聽懂青鳶的意思,便狂點頭,一會伸出舌頭,一會又做出精疲力竭的樣子,往石頭上一躺,眼睛一翻,開始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