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便好極了,蕭王,陛下有旨,請您去王宮一見。”
說罷,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外麵一副鑾駕已經準備好了,蕭笙歎了口氣,讓趙雲天關照一下還在館驛之中的青鳶,便乘攆而去。
到達燭陰國王城之外的時候。蕭笙感覺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廣場還是那片廣場,宮殿也是當年見到的宮殿,並沒有什麼變化,陌生的是,在廣場的中間,一座高聳入雲的台閣,顯得突兀而孤立。幾百名軍兵將這個台閣圍得水泄不通。
蕭笙的車駕,繞過了這座台閣之後,徑直走進了王宮的大門,趙細燭已經在大殿的門前等候了。
蕭笙在車駕上跳了下來,幾步走到了趙細燭的麵前,躬身施禮,道:“世叔,多年未見,你的氣色還是這麼硬朗啊!”
豊無常依舊是手裏拄著蛇杖,臉色卻是比上次離開的時候更加蒼白了,微笑的道:“賢侄一向可好?在南疆也算是風生水起啊,來來,裏麵坐,我們叔侄二人好好的敘敘舊!”
說罷,便攜手攬腕,走到了裏麵,分賓主落座之後,便開始了沒有營養的官樣文章。
趙細燭大大的誇讚了蕭笙一番,什麼建造雄城啦,什麼施行仁政啦,什麼開鑿運河了,最後,不知道是那句話觸動了情腸,望著蕭笙的臉,歎息著,說,蕭雲龍雖然死得早,但是有這麼優秀的一個兒子,卻也是九泉之下得以安息了。
蕭笙卻是一肚子的官司,自己在人祖的手裏,得到了那個鳥篆的天書。急需要在趙細燭這裏得到一絲的線索,卻是一直都尋不得突破口,也是一陣的心急。
過了大約半刻的功夫,趙細燭忽然問了一句:“世侄,你國書上麵說,大概半個月之後回來到燭陰,為什麼舍棄車馬鑾駕,隻身前來呢?幸虧趙將軍告知了我,否則的話,要是禮數不周,豈不是招致天下人的笑話!”
蕭笙隻是默默的聽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回答著:“別人使不得,難道世叔還使不得?我這個做世侄的,再怎麼也算是晚輩,世叔能邀請我來燭陰,已經是給我莫大的麵子了。”
趙細燭望著蕭笙,也是覺得一陣的納罕,
蕭笙此刻的氣度,已經完全不是三年前離開燭陰國的樣子了。
三年前的蕭笙,稚氣未脫,思想天馬行空,無拘無束,身為王家貴胄,卻絲毫沒有王族的威嚴,和手下的將士們廝混的很熟,如今來看,卻是頗有王者的氣度,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龍行虎步。說話也是密不透風,看來惡劣的環境之下,確實能夠逼迫人快速的成長。
隻是這蕭笙的來意是什麼?
趙細燭想到了這裏,便下意識的捏了捏蛇杖,轉過頭去看蕭笙,隻見蕭笙氣定神閑,便更加的摸不清楚。一瞬間,好多的假設在腦海之中掠過。
莫非這家夥是個急性子?忍受不了路上的奔波勞苦?莫非這家夥知道了些關於自己的事情?再者,是知道了晚上發生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