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旭又是好氣,又是無奈,蕭笙好像是絲毫沒有一個當君王的覺悟,雖然已經跟他說了多少遍了,但是這個年少的家夥絲毫沒有往心裏去,忙上前,簡直就是攔住了蕭笙的去路,像是一尊雕像一般,道:“陛下,你這是又要何處去?”
剛剛隗旭一板一眼的,跟蕭笙說的大事小事,正氣凜然,蕭笙也覺得有一點氣餒,道:“我要親往燭陰國一趟,去親自拜會一下我的世叔趙細燭,有要事相商,這個不是私事了,而是絕對的國事,國事啊!”
沒想到隗旭根本就沒有通融的意思,隻是一板一眼的道:“陛下,國事往來,都是需要提前行文的,還要下書知會燭陰國理藩司衙門,得到回應之後,還要設定行程,儀仗車架不能少,還要把樊雷在前線召回,壓住陣腳,才不能失了國家的儀容和風範。”
沒想到,自己就是這麼隨口一說,就引起了隗旭這麼大一段亂七八糟的東西,蕭笙卻是一句話都沒有反駁的地方。
看見鐵麵神一般的隗旭,蕭笙隻是吐了吐吐舌頭,道:“我和世叔趙細燭交情匪淺,我想他不一定會怪罪的。”
“私交是一回事,國家之間的交往,又是另外一件事。你說他不會怪罪是一回事,人家會不會怪罪,又是另外一回事.......”
望著這個油鹽不進的隗旭,蕭笙道:“好吧,就按照你說的意思辦吧,不過要趕緊,要快!”
隗旭這才退了出去,走到了外麵的班房,磨墨鋪紙,寫就了國書,但是蕭笙卻還是不放心,又自己寫了一張紙,放進了信封。
很快,燭陰國便有了回應,立刻就收拾東西,叫青鳶隨車,樊雷軍務在身,不能回來,便隨便叫了一個千夫長,護送著車隊,一起上路了。
出了武陵城不遠,蕭笙便鬆了一口氣,便將儀仗鑾駕丟棄,自己騎上了一匹快馬,便想著朝著燭陰國飛奔而去。青鳶卻是也牽過了一匹駿馬,也上馬,緊緊的相隨著。
蕭笙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道:“青鳶,現在已經沒有你們的事情了,你們可以按照原定的道路走,可以放緩一些速度。”
隻見青鳶卻倔強的搖了搖頭,道:“隗相和鬆爺嚴令,要時刻侍奉在左右,不能離開一步,否則回去,我是吃罪不起的!”
蕭笙搖了搖頭,道:“我可以給你一個命令,回去的時候,不會有人難為你的!現在我真的是很緊急。”說罷,便狠狠的抽了馬一鞭子。這匹馬吃痛。便朝著燭陰國的方向奔了過去。還丟下了一句話:“你若是想跟著,便跟著吧!”
青鳶也不說話,隻是狠狠的抽了馬一鞭子,遠遠的跟上了蕭笙。
無梁殿內。
杜弦月盤膝而坐,無心朝天,已然是入定了,真氣在狹窄晦澀的經脈之中遊走著,不但緩慢,而且流量的非常的小,真氣在經脈之中每行進一步,杜弦月就感覺到鑽心的疼痛,身上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