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什麼地方?難道是在天國麼?”杜弦月自言自語的道。
“你沒有.....你.....隻是暈了!”
一個虛無縹緲的聲音飄了過來,這聲音就像是融合在了周圍的水汽之中,輕輕柔柔的彌漫了過來,陡然間嚇了杜弦月一跳。
“你是誰?在跟我說話麼?”
杜弦月忙轉身四顧,卻是依舊白霧茫茫一片。
“是啊,我在跟你說話,難道這裏還有其他的人嗎?”
“可是我不認識你......”杜弦月站直了身體,衝著前方的迷霧之中,抱拳道:“前輩為何如此神龍見首不見尾?能否現身一見呢?”
“哈哈哈哈,有意思的小姑娘,還算是懂禮數,我記得上次和一個叫蕭笙的小子見麵的時候,這小子可是特別沒有教養,上來就說‘喂,露個門牙給我看看!’,有趣有趣!”
杜弦月卻是眼睛一亮,道:“難道尊駕也認識我笙哥麼?”
“豈止是認識,我們可是數十年的朋友了,跟你說,這小子小的時候的事情,我都知道,包括被他的父王打,跑到祖先靈位的後麵,死活也不出來,後來蕭雲龍沒有辦法,不能當著先祖的靈位,不能動粗,隻好好說好勸,後來又在祖先的排位之前發誓,這小子才肯下來。”
杜弦月忍俊不禁,失聲笑了出來,才想起來這樣笑有一點施禮,才整了整衣服,站定,道:“既然是笙哥的多年好友,怎麼從來沒有聽過笙哥提過你呢?”杜弦月問道。
“唉,我的存在,蕭笙也是在幾年前才知道的,在最開始的時候,蕭笙也是不肯承認呢,我曾在蕭笙的意識裏麵,住了很長很長的時間,蕭笙看到的,就是我看到的。”
杜弦月驚訝的張大了嘴,道:“你,一定是他們說的冥祖了?你.....你現在..在我的意識之中?”
冥祖笑了笑,道:“聰明的丫頭,你說的不錯。我就是你們這幾天說的那個冥祖。”
杜弦月卻臉一紅,揉搓著衣角,低下了頭。
冥祖笑嗬嗬的道:“見到了冥祖,你不害怕麼?”
杜弦月喃喃的道:“我不覺得你有多害怕,在逃亡的路上,笙哥已經跟我講了《討神賦》裏麵的故事,我覺得.....額.....你很可憐。”
冥祖笑了,笑的十分古怪,仿佛是真心的喜悅,又好像是有一些玩世不恭的樣子,這笑聲,像極了蕭笙平日裏的樣子。杜弦月問道:“怎麼?我哪裏說錯了?”
“這個世界上的人,不都是覺得我冥祖可怕異常,青麵獠牙麼,不是萬一出世,就會血流成河麼?不是濫殺無辜,凶殘暴虐麼?怎麼還會有人覺得我可憐?真是奇哉怪也了。”
杜弦月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是喃喃的道:“也許是一種直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