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其中的一點,另外就是,在乾元和南疆坐地分贓的時候,跑到慕容涉歸的麵前,還給他帶去了這樣一個麻煩,確實是很不地道。
說心裏話,蕭笙知道,慕容涉歸對月兒的傾心之情。豈不是等於告訴慕容涉歸,自己沒有能力保護杜弦月麼?
不能栽這個麵子。男人之間,骨斷筋折都無所謂,不能丟了麵子!
第二個選擇,就是釋迦山裏麵的無梁殿了。
這是豊無常用來避難的地方,這個地方,是一個巨大的禁忌領域,是在一枚天然隕星上修建的,不比蕭笙武陵城的差。而且這裏距離無梁殿,也就隻有三天的路程,晝夜兼程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那裏有一道屏障,就是那隻長得十分怪異的貔貅,說不定會把使不出法力的這家夥腦袋給咬下來。
想到了這裏,蕭笙便定了心神。將杜弦月安放在了馬鞍的前麵,自己飛身上馬,打馬揚鞭朝著釋迦山的方向奔了過去。
絲毫沒有休息和停留。一騎絕塵,馱著完全虛脫的杜弦月,再加上一個名噪一時的南疆之主,伴著滾滾風塵,朝著釋迦山疾行。
一路上,一馬平川,這匹烈火踏秋霜,也像是感受到了這緊張的氣氛,跑出了最快的速度。
晚上的時候,便不能再趕路了,一來方向不明,二來杜弦月也經受不起這樣的顛簸,這裏已經距離武陵城八百餘裏了。
所幸這個地方,還有一個小鎮店,強忍著一整天的勞累,便住下了,烈火踏秋霜雖然是千裏寶馬,但是馱著兩個人,也是吃力不小,牽到馬廄的時候,已經是餓瘋了,幾乎是在夥計的手裏搶著草料一般。
蕭笙對這一切都很滿意,早在三年前,南疆還是不毛之地,除了大一點的有城牆的郡,外麵荒無人煙。現在也漸漸的開荒駐民了,蕭笙的政令,還是不折不扣的執行了。
蕭笙將杜弦月平放在床上,歎了口氣,攏了攏杜弦月散亂的頭發,在額頭上輕輕的一吻,在緊張的逃亡之中,還有一絲溫馨。歎了口氣,道:“月兒,就是帶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不會讓你有事情的。”
看著杜弦月憔悴的臉,眉頭一皺,便捉定了杜弦月的寸關尺,一縷真氣緩緩的滲入到了杜弦月的經脈之中,朝著她的丹田氣海探了過去,一切都是正常,之前在仙劍宗斷掉的經脈已經完全恢複了。待真氣行駛了一個周天之後,蕭笙才赫然發現,杜弦月的意識空間之中,有一處竟然是被符咒保護起來的,無法探查是什麼。
蕭笙閉著眼睛,皺著眉頭,仔細的探查著,直到一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傳來,蕭笙終於印證了自己的猜測,這個東西,蕭笙豈止是似曾相識。而是在蕭笙的身體內存在了二十年之久的靈魂,聖主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