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忠問道:“隻不過什麼?”
這公子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忠,道:“隻不過將軍身擔城防大任,公務在身,不能飲酒過多,萬一醉死過去,耽誤了要緊的差事,可怎麼辦?”
這句話說的十分誠懇,也是諄諄告誡的交心之言,可是入耳十分難受,越聽越像是叫板,秦忠已經氣得滿麵通紅,也是哈哈一笑,道:“無妨,軍中兄弟們差事已然是純熟,有我沒我,沒什麼打緊的!閣下請!”說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局開始,卻是一酒相拚,這倒是聞所未聞的,秦忠將軍海量,這是眾所周知的,大家都想看看這個神秘的年輕公子是怎麼吃癟的。
很快,這場對決便拉開了序幕,秦忠是主,抱起了一壇子酒,一仰頭,便一幹而盡,重重的放下了酒壇,長出了一口氣,仿佛無盡的舒暢,道:“好酒!”
在場的人,無不麵露震驚,這樣的酒量,在這個天下,也是絕無僅有的。
隻見這個公子卻是不慌不忙,在座位上站了起來,揭開了另外一壇子的酒,並沒有像秦忠一般,舉起來便往嘴裏倒,而是不慌不忙的斟在了一個大海碗之中,然後穩穩的端起了酒碗,一飲而盡,一滴都沒有撒出來,這一壇酒,足足斟了四大碗,四大碗酒下肚,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變化。
秦忠也興奮了起來,算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了,也不管什麼禮儀邊幅了,一把將縛甲絲絛扯了下來,咣當一聲,將身穿的青銅甲丟在了地上,高挽袖麵,有抱起了另外一壇酒,一飲而盡。
簡短截說,在眾位的驚呼聲中,兩個人已經各飲了三壇酒了,秦忠放下了最後一隻空酒壇,便覺得天昏地暗,眼前的人都似乎有好幾個影子,眼皮一翻,便醉死了過去。
這位公子斜著眼睛,望著上來抬秦忠的幾名參將,道:“你們也要來參戰麼?”
眾位看他,一點也不像是吃多了酒的樣子,手裏端著的酒碗,依舊是平穩一場,臉上依舊是沒有什麼表情,才知道這些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潘夔已經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傻站在那裏,本想著給他來一個下馬威,誰知道卻是自取其辱。潘夔也是無盡的懊悔。
隗旭看火候差不多了。便站在大廳之中,高聲的道:“時日已經不早了,多謝大家今日光臨,南疆的未來,還要諸位多多努力!今天便先散了吧。”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有人便退了出去,場麵之上,隻剩下杜弦月,潘夔,隗旭,以及這個謎一樣的公子了。
杜弦月走上前,略略的一蹲身,道:“敢問公子尊姓台甫?不請自來,有何公幹?”
這句話,便是很直接了,現在沒有外人,是時候要好好弄明白這個人的來曆了。
這人也不氣惱,隻是淡淡的道:“我是來找蕭笙的,他見了我的禮物,一定會出來見我!誰知現在卻不在家,我原本上隻是想見見,這個名震天下的少年君王有什麼能耐,竟然將這樣一個南疆治理的如此太平,便來赴宴,沒想到,卻有額外的收獲。”說著,便一臉似笑非笑的望著杜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