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看著似笑非笑的趙媽,腦子卻轉的飛快,這錢,看著便是十分的燙手,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等著。
但是想到了將出生的四個孩子,以及馬上就要出嫁的大女兒,楊順還是被這麼大一筆外財打動了。於是吞了吞口水,上前小心翼翼的收起了金錠,道:“趙媽,我該怎麼做?”
趙媽的臉上,一陣鬆弛,道:“你要做的非常簡單,便是吃了這個,護住你的元神,到時候會有人把你打暈,你放心,不會有性命之憂,到時候上邊可能會審查你,你不要怕,到時候定會加官進爵的。”
見趙媽說的篤定,但是楊順依舊是心中不安,這明顯是要劫牢!這間牢房之中,目前隻關押了四個人,分別是慕容德,寒月,李成萬,沈約。
除了寒月,每個都是極其重要的,若是真的裏應外合,跑了一個,不用說以後加官進爵,腦袋能不能保得住,還在兩可之間。
可是,金子已經揣進了懷裏,卻是舍不得再交出來了。趙媽倒是不著急,隻是似笑非笑的望著楊順。
“好!依你!”說罷,便將桌子上的一個青花瓷瓶緊緊的握在了手裏。
趙媽站了起來,道:“我該去見見寒月姑娘了,大人請自便吧。”
趙媽駕輕就熟一般,順著石製的樓梯,走到了一樓的牢房,走到了寒月和慕容德關押的牢房,上前輕咳了一聲,道:“寒月姑娘。老身來看你了,這裏是一些酒水和肉食。”說著,順著鐵柵欄便將籃子送了進去。
寒月依舊是在一腳刺繡,在牢房之中,寒月足足的關押了三年,這三年在寒月的臉上,似乎是留下了十年的痕跡。臉色已然是不如以前紅潤了,原本纖細的腰肢,也顯得有一些臃腫,長發多少年沒有修剪,已經超過了腰部,眼睛也不似原來有神了,在牢房的一角,堆放著一大堆蠟頭,一望可知,在無數個長夜,寒月秉燭女紅,就是為了給慕容德賺一點酒肉。
寒月放下了針線,見是趙媽,無力的笑笑,道:“趙媽,是不是又有活計了?”
趙媽心下一片心疼,眼看著潘夔日漸憔悴,垂下淚來,道:“姑娘啊,你這又是.....唉。這次我來看你,並沒有什麼夥計,隻是受人所托,給你帶來一封信,你且看看吧,我三日之後還來找你,到時候把回信交給我就好。”
說罷,留了一些絲綢絹布,便退了出去。
寒月望著食盒底部,有一個密封蓋了火漆封口的信件,便覺得納罕,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人會給自己寫信嗎?
看慕容德兀自酣睡,便輕輕的去過了信件,用簪子撬開了火漆,挪到油燈之下,隻見這卻是一封梁通達來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