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現在基本上已經焦頭爛額了,前方和乾元交戰的火線上,一片的焦灼,雙方軍隊犬牙交錯著,誰也不能短時間的撤出戰鬥,還好現在乾元的軍力沒有恢複到鼎盛的時候,所以誰也奈何不了誰。
可是乾元地廣物博,如此消耗,短時間之內還是吃得消的,反觀羅刹國便不一樣了,雖說羅刹國民風彪悍,比起打消耗戰,他們更希望畢其功於一役。
這個時候,又來了李成萬,蕭笙那邊又來施壓,沈約心裏十分的煩躁。
但是礙於平日裏和李成萬的交情,也不能就這樣將他驅逐出境,還是接見了。
李成萬顯得十分的落魄,上前一躬,誠懇的道:“多蒙沈王兄收留,愚弟感激涕零。”
沈約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失了國土士兵的領主,自然是看不過眼的,這個時候也是頗為不屑,道:“如今的態勢,與我不利啊,念在你我往日裏的交情,我必定會收留你的,說不定還會相助李王兄收複故土,可是你也清楚,我與乾元交戰,自顧不暇,”說著,在書桌上捏起蕭笙的國書,也沒有繞彎,直接了當的道:“你瞧,這便是蕭笙下的國書了,這家夥是我的冤家,此刻我若是收留了你,這小子肯定是大兵壓境,到時候我就為難嘍。”
李成萬躬身道:“我是破國君主,也幫不了什麼忙,但是畢竟不是吃幹飯的,我有一計,可以相助沈王兄東抗乾元,南抵南疆。不知王兄意下如何?”
沈約在怎麼沒有想到,自己是拉下了臉下逐客令的,這還有意外收獲!
他的眼睛放出了賊亮的光,忙一把拉住了李成萬的手,道:“王兄有何高見,願聞其詳。”
李成萬不慌不忙,覺得口幹,才發現這沈約根本就沒有上茶,於是便幹笑道:“王兄,羅刹軍力不俗,而且多是鐵騎洪流,這樣的優勢,並不適合打對峙的消耗戰,若是將先鋒部隊收攏,朝著乾元邊境的一個點猛攻,直接進入縱深,便可勝了這一仗了!”
沈約抬起眼皮白了李成萬一眼,剛剛滿心的期望,變成了現在滿心的不滿,於是語氣不善的道:“你當我不知道嗎?可是這乾元早有準備,鐵奎早就陳兵國界了,我若這個時候收攏兵力,那麼鐵奎肯定壓上來,那個時候我更被動!”
李成萬下意識的捏了捏懷裏蕭笙的密信,穩了穩心神,道:“王兄,我豈能如此目光短淺?我的意思是,若是乾元的邊境沒有可以一攻而下的點,何不取道我南越,那裏的防衛我知道,有剛剛遭受了政權的交替,一擊即潰,迂回三百裏,王兄的鐵騎,也是頃刻可到。”
沈約兩眼放光,漸漸的,臉上十分狂熱,因為他知道這個提議的好處,不是一星半點,搞不好,迂回直搗黃龍,說不定大事可定。
就在沈約腦子裏構想著宏偉藍圖的時候,李成萬又下意識的捏了捏懷裏的密信,鬆了一口氣,心中暗道:“蕭笙主人,你的任務,我已經達成了。”